父親雖然無恙,可名頭上的通敵叛國之罪依舊存在。
幾月前顧若辭急着給父親定罪,卻因為假造的證據太過潦草,沒有将罪定死。
如今幾月他不間斷的折磨,目的也很簡單。
逼着我許家造反。
他以為我們将門虎子,個個脾氣暴躁,個個沒有心眼,折辱與輕視會讓我們輕而易舉反叛。
他太小瞧一個世家的沉澱。
隻要師出無名,他便動不了我們。
但我許家真的沒有能力反他嗎?
我望着窗外寂靜沉沉,月色比早晨的太陽還亮。
明日又是一個烈日。
懷裡的黑貓睡得直打呼噜。
我将它放在窗邊小塌上,換了身夜行衣。
草原上的女兒學的不止是騎馬射箭。
還有高超的輕功與暗器。
我許蓮茵從一出生,就不是以皇後的标準去培養的。
父親母親不顧思念将我養在草原,為的就是希望他們的女兒一生自由。
嫁進宮的前一夜,他們哭的比我還厲害。
我知道他們始終覺得對不起我。
既如此,利用這份愧意。
一起反了這片天吧。
顧若辭不是逼我許家造反嗎?
那我就成全他。
在他以為“後繼有人”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