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會死在季令禮手上嗎?
我假借飲酒的動作看向季令禮,正對上他幽怨看着我的眼神。
片刻後,我收回視線。
不動聲色地,藏好了心底的殺意。
6
在和顧家徹底利益綁定之後。
我讓他們幫着催了催,于是一月之後,我便搬出皇宮,住進了公主府。
住在外面,我更加自由了,很多事做起來也再無掣肘。
季令禮來尋過我幾次,我都閉門不見。
直到某次我外出,他擋在前面,當街攔下了我的馬車。
我掀開門簾,冷眼看着他。
而他咬牙切齒,低聲道:“公主,借一步說話。”
我靠在門邊,沒有要動彈的意思。
于是他也顧不上别的了,厲聲質問我:“為何要選顧玄英?難道你我之間的承諾,隻有我一個人當真了嗎?!”
“沅兒,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讓你瞬息之間判若兩人,如此地欺辱我?!”
他這一幅認定我是負心人的架勢,當真極為好笑。
我絲毫沒被他的诘問給唬住,反而問他:“那日父皇為你和謝雲灣賜婚,你為什麼不拒絕?是不記得我們的誓言了嗎?”
同樣的問題,我反抛給他,他的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
“……那還不是因為,你棄我另擇他人!”
我嗤笑一聲,“若我那日選了你,季令禮,你當真會願意娶我嗎?”
季令禮瞳孔顫了顫,表情驟變。
他環顧四周,見路人多有圍觀,将聲音壓得更低:“你知道了什麼?”
我不打算提前打草驚蛇。
便提起謝雲灣,轉移他的注意力,“我聽說在宴會之前,你和謝家多有走動,隻怕是那顆心,早就移情别戀了。”
季令禮不易讓人察覺地松了口氣。
他耐着性子向我解釋:“我隻是有些事找謝尚書請教,與他女兒無關,我和謝雲灣此前從未見過,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