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甯的臉比鍋底還黑。
樂澄澈:“我爹讀書不多,很多大字都認不全。
“但是他在世時有一句話常說,‘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你可明白是什麼意思?”
顧攸甯:“道理我都懂,但是你現在立即給我回王府。”
樂澄澈:“我從小跟着我爹在南邊長大,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那裡的環境。
“我爹死在魏軍手裡,此仇我記在心裡從未放下,因此也不會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們的作戰方法……”
“閉嘴。”顧攸甯粗暴地打斷她,“大齊的男人還沒死絕呢,什麼時候輪到你個女人上戰場了。”
這句有氣概的話從一天洗四遍臉的顧王爺嘴裡說出來,還真是沒有什麼震懾力。
樂澄澈怒道:“你管不着我!”
顧攸甯冷笑道:“我管不着你?隻要本王一日不給你寫休書,你就一日是本王的女人,你說我管不管得着你?”
樂澄澈:“……你個混蛋,無賴!”
“本王無賴不是一天兩天了,愛妃今天才知道?”
樂澄澈是跟他說不清了。
從守門士兵搶過兩柄劍,扔了一把到他面前,“這樣吧,你若能打赢我,我一句話廢話沒有回家繡花,如何?”
兩個小兵聽得肝顫,望望花容月貌的王爺,再望望兇悍的王妃,阖宮上下誰不知道,王爺平時走兩步路都嫌累,這不明顯欺負人麼。
樂澄澈沒有給顧攸甯拒絕的機會,當先抽劍出鞘,利落地劃下一道,挑釁地看着他,“拔劍吧。”
顧攸甯道:“你真要跟我比?不後悔?”
“廢話少說!”
“那好。”
他沒有去揀地上的劍,而是慢吞吞地跨出一步,定定地看着樂澄澈,哄孩子似的張開手,“來吧。”
樂澄澈擰眉,“你不用兵器?”
顧攸甯:“讓本王拿劍對着親親愛妃,本王不舍得。”
樂澄澈:“……”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這放嘴炮,心一橫,提劍毫不留情地刺了過去。
下一瞬,兩個小兵瞪大了眼睛,下巴殼子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澄澈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再看看對面拿着劍的顧攸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