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澈:“………跟一個五歲的孩子較勁您也是十分成熟了,行了别在門口叉腰了。真讓你去你又舍不得,夜裡風大,你明早起來舊傷複發可别跟我嚷痛。”
顧攸甯聞言,乖乖回了被窩認慫。
澄澈替他掩了掩被角,擔憂的道:“這孩子不會真有什麼事吧?怎麼一下子變這麼滄桑?唉現在這孩子真難養活,小墨也不知是随了誰,你五歲的時候什麼樣兒?”
話一出口她便有些後悔,從四歲上他就開始夜夜與噩夢為伴,童年能好到哪裡去。
顧攸甯滿不在乎的回憶道:“你也曉得那七年間我一度忘了許多事,雖然後來恢複的差不多,但久遠一些的,除非印象深刻,其他的還是有些模糊,五歲的孩子本來就記事不多,我唯一的能想起來的似乎是一個百花宴,母後請了好多貴婦來賞花,其中一位诰命夫人還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女兒。”
澄澈:“那孩子長的可愛麼?”
“醜。”
“………當我沒問。”
“當時她睡着了,姆媽将她抱進暖閣放在了搖籃裡。我進去瞧了她一會兒,她睡覺很不老實,手腳老是動來動去。”說到這裡,顧攸甯在枕上偏頭過來瞧着她,笑眼彎彎:“算來那醜姑娘跟你歲數差不多,如今也該為人妻為人母了,不曉得她夫君睡覺警不警醒,會不會在半夜爬起來給她蓋被子。”
澄澈難得露出了羞赧之色,将自己往他懷了埋了埋,岔開話題道:“後來呢?”
“唔,我讓人取來筆墨,在她臉上畫了個王八。”
“………。”
“本來想在她腳上也畫一副大作,奈何她腳太小,又總動來動去,不好把握。不過那姑娘腳心裡有顆葉子形狀的胎記,還挺有趣。”
澄澈一下子坐起來:“哪隻腳?”
“正常人的左,你的右……嘶………樂澄澈你做什麼咬我?”
“大爺的顧孔雀,你作弄的那孩子就是我!你王妃本妃!”
“真的?從前我怎麼沒發現,我看看你的腳。”
片刻後,顧王爺在被子裡笑岔了氣:“本王果然是英明神武,那麼點大就知道誰是自己人,早早做上标記。”
澄澈:“………。”
顧攸甯:“澈澈,你不覺得有些緣分本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麼?”
澄澈:“不覺得,你就笑吧,等你笑夠了我要打你。”
“………要不然我們還是談談兒子的問題。”顧王爺極其順手的拿兒子當起了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