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夏盈雪應該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她自以為高明的下毒方法在我面前竟然無所遁形。
而她明明早已扔掉的木匣,為何竟然又出現在了我的手中。
其實,我自幼便遍識百草,早就看出了她所用香物中的端倪。
所以方才我假裝暈厥的那一刻,便已在舌下放入了解毒的赤麟草。
至于那木匣,是我暗中派人尾随她特意拿回的。
而那皎月珠,乃世界少有,宮内僅此一顆,她自然舍不得扔掉。
為趕去請蕭錦時來捉奸在床,她自然還攜帶在身上,所以此刻,反而成了她下藥的鐵證。
聽完我的話語,夏盈雪頓時渾身都為之一顫,将丹唇咬出了血也渾然不覺。
見她如此,我隻是袅娜回身,擡足便是一腳,狠狠地踹在了地上那男子的胸口:
“妹妹若還想矢口否認,不如我們再問問此人,看他剛才出現在此處欲對我行不軌之舉,是否是受人指使?
“我想天牢之中的七十二般刑具,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這一腳,我用了十成的力道,那男子雖是疼到眼淚橫流,但因手口被束,也隻能發出悶哼聲,顯得無比滑稽而醜陋。
而看着地面上那聲淚俱下的男子,夏盈雪的面色愈發慘白起來
因為按照她原有的計劃,這男子不管是被人捉奸在床還是被人擒獲,此刻都應該早已是一個死人了!
今日這男子一出現,我見到他腕間的标志,就知道他是夏家的死士。
所以在他靠近我之時,我便出其不意将其制服,同時敏捷地化解了他藏于口中的毒藥,沒有給他任何服毒而亡的機會。
而隻要這男子還活着,不管撬不撬得開他的嘴,等待夏盈雪的,都隻會是鐵證如山,因為這就是蕭錦時想要的結果!
“夏貴妃,這一切可都是你做的?又或者,你的背後,還有其他指使之人?”
蕭錦時側身望向夏盈雪,一字一句輕吐,然而他說出的每一個字,卻是比萬年冰雪更為寒冷。
“一切都是臣妾的主意,并無人指使,臣妾願意領罰!”夏盈雪本還欲掙紮開脫,卻在蕭錦時冷冽的眸光中瞬間敗下陣來。
她不住伏地叩首,一頭青絲幾乎要墜落披散,淩亂之中越添柔弱,讓人不由心生憐惜。
然而,蕭錦時卻絲毫不為所動,隻是斂眉冷聲道:“夏氏無德,心思歹毒,褫奪封号,禁足于臨華殿中,無旨不得外出!”
說完,蕭錦時便立刻拂袖而去,似乎連再看她一眼的興趣也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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