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太子戴一頂小圓帽,道:“母後都是為了你。”
他似懂非懂,問我:“父皇呢?”
“忘了父皇,你母後我屬于喪偶式育兒,”我捏捏他臉,道,“滾蛋。”
太子前腳剛走,蕭若渝立即從我身後附了上來,抱住我腰。
短短幾日,人皮不要了,原形畢露。
從前大家都是皇子,身份同樣尊貴平等,他永遠都是蕭啟光的好八哥。
而蕭啟光當了皇帝,人就變了,蕭若渝多年藏拙裝腦殘,他就等今天。
如今誰能比得上他重兵在握。
看,人都會是會變的。
我不着痕迹拉開他手,道:“你急什麼,等過了這一時,蕭啟光還沒死透。”
我去看看蕭啟光死透了沒。
龍床之上,蕭啟光死氣沉沉,肉眼可見的灰敗,妥妥的行将就木。
蕭若渝對着他笑的好不開心。
我道:“戲要演到底,對外先不要宣告蕭啟光中毒,且讓他再當幾日箭靶子。”
蕭若渝道:“那是自然,我去準備。”
他出門,我滞留,仔細端詳蕭啟一陣,送他額前最後一吻。
我也想問問他,可後悔娶我,可我好像沒機會了。
第十五日上,蕭啟光醒了,勉力支撐出席大宴,誰都看得出來他病入膏肓。
我坐他身旁,陪他高座之上俯視衆人,過一個生日。
我舉杯賀他:“恭祝皇上千秋鼎盛,萬壽無疆。”
他面色蒼白,已知結局,所以不睬我一眼。
那我就不客氣了。
我摔杯,頓時禮樂歌舞停下,刀光劍影如潮水覆了四周,将大殿内外圍得水洩不通。
不明所以的部分臣子驚懼不已,以賢王為首的七位王爺逼宮奪權毫不費力。
接着,就是關于蕭啟光的去留,賢王記着賢王妃的仇,當下要拔刀殺了蕭啟光。
我道:“七哥稍安勿躁。在座各位都是亂臣賊子,是不是先讓蕭啟光把禅位诏書寫了?”
賢王更記着那神奇一夜,目光閃躲不敢看我。
我道:“隻是這皇位,傳給誰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