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不去了,反正禍害遺千年,你這樣的混賬就算沒有菩薩保佑,命也長着呢。”
“就是,去什麼去,爬山怪累的,”他低下頭,在我耳邊道,“趙淵能給的東西,我也能給你。”
我一驚,就要從椅上彈起,他将我壓住:“府中眼線衆多,借着此處吵鬧,才好說話。”
我還沒說話,有侍女來送藥,看看我倆,一時怔愣,我翻身反壓住趙萬卿,橫那侍女一眼:“把藥放這兒退下去,沒見本太子妃要調理太子?”
侍女落荒而逃。
“說說吧,”我居高臨下,“你能為我付出多少?”
趙萬卿收了眼裡的戲谑,認真道:“我的全部。”
差一點,我就要被他目光裡的赤誠打動,搖頭道:“我不信。”
“難道趙淵你就信?”
其實趙淵我也不相信:“趙淵有權有勢,你有什麼?”
趙萬卿被我問住,挑眉道:“我有你呀,我說過了,你我夫妻本為一體,你放着我不信,去信一個外人,你好傷為夫的心。”
這就是趙萬卿,正經話說不過三句,我放開他坐起來:“你先把和離書寫了,讓我看到你的誠意。”
“怎麼?”他跟着坐起,迎風咳了咳,“你怕我死了,他們會按照大齊祖制,讓你陪葬?”
我說是。
“趙淵打算什麼時候動手殺我?”
我還真問過趙淵這個問題,趙淵給的答案是,時機不到,再等等。
我躊躇一陣,如實告訴了趙萬卿。
趙萬卿聞言但笑,端起藥碗,我攔住他:“你既然知道趙淵要殺你,還敢日日喝他給你的藥?”
“那怎麼辦?趙淵不想讓我好起來,”趙萬卿把藥一飲而盡,“太子若是争氣,活得堂堂正正,攝政王怎麼能放心。”
趙萬卿他果然不是個廢物,我問:“你可有後招?”
他似笑非笑看我一眼,道:“你猜?”
我又想打他了。
可他臉色忒不好,我就沒能下得去手。
“和離書我死之前會給你寫的,但不是現在,”他朝我伸手。
“扶我回房吧,喝了這回藥,我要病個四五天,春日祭這種昭顯君威的活動我是去不了了,九叔慣愛出風頭,本太子讓給他,你别忘了提前跟宮裡說一聲。”
我點點頭:“你别說話了。”
他欣慰地笑了:“還是娘子知道疼我,你出賣我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跟趙淵有來往的?”
“一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