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還沒坐上去,蘭依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她長得實在太美,一身錦衣華服,容貌豔麗,任誰也無法忽視,冬義見了立馬行禮叫了聲蘭依郡主。
郡主倨傲地擡了擡下巴,“起來吧,昀山呢?”
我疑惑不讓外人進出的院門她如何不用通報就進得來,還稱呼我夫君的本名?
來不及細想,周昀山已經走了出來,笑着說“蘭兒來了?”
郡主盯着我瞧了半天,聲音輕快,“這便是你新娶的娘子?”。
周昀山似乎和這位郡主十分熟悉,倆人在屋裡聊天,我便在院裡坐在秋千上發呆。
許是這兩天心情不好,我想着周昀山剛才的笑容,這幾日他不知跟我鬧什麼别扭,也沒有個笑臉,這會兒卻對着别人笑。
越想越氣。
這不知這蘭依郡主與他是個什麼關系。
“夫人,新來的廚子很會做點心,您不想去看看嗎?”
我知道冬義想支開我,卻沒想到用這麼拙劣的借口,于是對郡主的好奇心更重了。
“郡主和夫君很熟嗎?”
冬義擦着汗回答:“是啊,少爺和郡主是一起長大的。”
青梅竹馬。我皺着眉,心裡頓時有了一個狗血的故事,這蘭依郡主不會是傳說中的情敵吧?
冬義如此催促着我離開,更是坐實了這個猜測。
我走到半道上時,那郡主卻氣喘籲籲地趕了上來,冬義面色蒼白,站在原地都在打哆嗦,似乎很害怕我與郡主說話……我實在不懂他怕什麼,難道我們倆還能打起來不成。
到底和周昀山是青梅竹馬,郡主說話也有點自來熟。明明我跟她是第一次見,她的語氣好似認識了我許多年似的,對待“熟人”總是不用客氣的,于是她手一揮宣布,“今天天氣好,我們倆放風筝去。”
郡主自顧自地拉起我的手,絲毫沒給我選擇的機會。
入了秋,天氣漸涼,我與郡主在郊外的草地上放着一隻蝴蝶風筝,郡主十分活潑好動,與她的侍女來回跑動也不見累,隻有我縮着肩膀站在一邊,琢磨着找什麼借口才能溜回去。
正思索着,卻見那隻風筝不知為何已經歪歪斜斜地從空中落下,與之相對的是郡主的笑容,“哎呀!裴娘子,麻煩你幫我撿一下吧。”
我眼皮一跳,頓時覺得大事不妙。明擺着有詐,我卻不能不做,誰讓她是郡主呢。
我慢騰騰地走出幾十步,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毫無預兆地掉井裡了。
這井口雜草叢生,十分隐秘,可真是殺人越貨的好地方。
我暗罵自己大意,天氣冷,渾身被井水浸透,這已經是我這個月第二次落水了,小身闆根本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