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色一紅,硬着頭皮道,“并非,但姑娘這種行為确實不妥,旁人的詩句,應當贊賞尊重,再者李兄這首詩比在座所有人的都要好!”
季傾城這才打量起眼前的人來,喲,這還是一個純情小書生呢。
原以為季傾城坐的夠遠了,可奈何這個小插曲還是被人注意到了。
季傾城便被拉了進去,她額間青筋不由的跳了跳,她并不想跟他們讨論。
“這位姑娘,你這聲音怎麼聽着有些耳熟?”
季傾城看向朝她發問的男子,心裡咯噔了一下,能不耳熟嘛,上上個月不剛在街上找人揍了你一頓?
男子雖知道這般盯着一女子不妥,可越看越發覺得此女熟悉的很。
這來詩會的人他們不說全認識吧,但大多都是見過的,畢竟詩會也不是隻開一場,可眼前的女子,按理從沒見過的,可這聲音,身量。
不知誰倒吸一口涼氣,喊了出來,“季傾城。”
這三個字一出,衆人頓時驚呼出聲。
畢竟就這麼點大個地方,季傾城來了的消息還是讓秦暖知道了。
霍北廷看向秦暖,眸中有些不解,“你邀她來的?”
他想不出誰還會邀請季傾城來這個地方,畢竟季傾城救了秦暖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不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因他覺得這種謠言還不知是誰傳出來的,季傾城會救人,比狗會上樹說出來都可笑。
秦暖朝霍北廷點了點頭,解釋着,“稍後和你說,我先過去了。”
霍北廷颔首。
秦暖走過去的時候,季傾城正被人圍了起來,各個怒目而立。
隻一眼,秦暖便知道那戴着帷帽的女子是她。
“諸位,今日是我秦家詩會,來者皆是客。”她站在季傾城的面前,下意識護着她。
季傾城看着眼前的人,睫毛動了動,沒有開口。
“秦小姐,這是詩會,雖說是你秦家舉辦的,可也不能什麼人都放進來吧。”
“就是啊!”
“季傾城怎麼也能來。”
“這般不通文墨,粗鄙不堪之人,來此詩會作甚,虧得秦家還是世家大族,居然和季傾城一道。”
“不通文墨?”季傾城低頭一笑,伸手摘下了自己的帷帽,遞給了一旁的七喜,再擡頭時,鴉雀無聲。
美人如斯。
季傾城笑着走到秦暖身側,帶着嘲諷,“不就是作了幾首酸詩,還真當自己是聖人了。”
“你。”衆人氣急。
季傾城挑眉,緩步行至一盆菊花旁,随口吟誦,“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此句一出,滿堂啞然。
秦暖目光跟随着季傾城,季傾城她這是,在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