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七喜前一瞬愣在原地,下一瞬咧嘴笑着應了下來。
每年這個時候寒山寺的香火都是最為旺盛的時候。
漫山梅花配上雪景,美不勝收啊。
季傾城握緊了手中的湯婆子,小心翼翼地走在雪地裡,眼前是大片的白。
“小姐,今年的梅花開的正是時候呢,好美啊。”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陣陣幽香撲鼻而來,季傾城難得展顔一笑。
“好詩。”
季傾城收起笑意,微微側身看向來人。
七喜也退回了季傾城的身後。
“季小姐的詩還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自愧不如。”
“世子好雅興。”季傾城朝着來人微微俯身行禮。
來的是平西王的獨子,景彥深。
“季小姐不必多禮。”景彥深眸中閃過一絲驚豔,無論何時遇到這位,他都歎于她的容顔,原先以為她空有美貌,可現在看來,集美貌與才華啊。
景彥深眸色漸漸幽深了起來。
“季小姐,來賞梅?”
季傾城微微一笑,遇到他,算她今日出門沒有看黃曆了,晦氣!
女子聲音平淡,“來上香。”
上香?來後山?景彥深自然能聽得出季傾城這是在敷衍于他,大概也不是很想與他說話的。
他輕咳一聲,“不如,我陪季小姐一道?”
“那,倒是不必,失陪。”季傾城笑意不達眼底,越過景彥深朝前走去。
景彥深倒也沒有追上去,隻饒有趣味的盯着她的背影。
“小姐,要不我們先去用過素齋之後再去繼續賞梅吧。”
從寺廟正殿出來的時候已經午時一刻,季傾城點了點頭,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經過一扇門的時候,季傾城腳步一頓,停了下來,空氣中隐隐能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季傾城側身看向那扇門,微微擰眉。
之所以對這香味敏感,是因為她聞到過,在夢裡,在那個她聲名狼藉悲慘一生的話本子裡。
不曾多想,季傾城快步上前,企圖推開這門,卻紋絲未動,她複而叩響了房門,屋内也并無動靜。
“你在幹什麼!”
突然不知打哪兒沖出來一個小厮,死死地護着房門,“這是我家公子的屋子,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