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瑩的身子跟着縮了縮,又報官?
季傾城美眸一掃,聲音冷媚随意,“南朝律法,凡于公開場合随意攀咬污蔑他人,輕則杖二十,重則拘一月或流千裡。”
“七王爺,我沒記錯吧?”季傾城挑眉瞥向一旁的男子。
霍北廷掀了掀眼皮,沒好氣地嗯了一聲。
王清樂有些慌了,可還是強裝鎮定道,“污蔑?季傾城,我們何曾污蔑于你,你敢說那些事情不是你做的嗎,亦或者不是你吩咐的?”
其餘幾個官家小姐也是沒有想到今日一場席會将她們牽扯其中,急着撇去自己,“季小姐,這與我們并無幹系,一從頭,我們并未針對于你呀。”
“是啊,今日這席是王清樂和李瑩一手操辦的,我們隻是過來走個過場。”
“對對對!走個過場的。”
王清樂怒視幾人,真是上不得台面,不争氣的東西,“怕什麼,今日就是告到禦前,此事也是她季傾城的錯,你們這般膽小如鼠,真是荒謬!”
“是嗎?”
季傾城的面上帶着一抹玩笑,如魔鬼一般的聲音傳入王清樂的耳中,吓得她渾身一哆嗦,不,她不能害怕。
王清樂死死的揪着手中的帕子,美眸瘋狂轉動,閃到一旁瑟縮的李瑩,突然定了下來,總歸是從前的,有幾樁事季傾城雖受了她挑撥,可到底她沒有證據啊。
再說她季傾城身上都背了那麼多冤債了,也不差她再強安幾個。
若真的出事,李瑩會是她最好的墊腳石。
想到這,王清樂神色恢複如初。
季傾城都不用想,隻一眼便知道這厮在打什麼盤算,心中冷呵一聲。
怕是不能如王清樂的意了。
秦暖悄悄地問她,“報官的話,你可就摘不幹淨了。”
季傾城沖她使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今日,她就将這前塵往事,都斷幹淨!
南府看着站了一堂的世家貴女們,又瞥了瞥一旁坐着的七王爺,十分頭疼的按了按額角。
他看向為首的季家小姐,問道,“季傾城,你緣何報案?”
季傾城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禮,“我朝律法公正嚴明,今平白冤屈受辱,請南府為民女主持公道。”
南府一臉嚴肅地聽着季傾城将事情原委道出,聽着聽着才發覺不對勁。
這事情不是她季傾城做的嗎?自己告自己?
畢竟有些事情季傾城可是都承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