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樂一雙眸子死死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婢女。
婢女心中無比凄涼,心腹之人,可她家中弟妹出事,王清樂卻冷眼旁觀,從未伸以援手,反倒是季小姐。
婢女眸子暗了暗,季小姐是個面冷心熱的。
季傾城當年也是看在這婢女是王清樂貼身心腹的身份上才施以援手的,不曾想到是種善因得善果。
她死後,這婢女還曾為她點香祝禱,來前她也隻是下意識看了那婢女一眼,沒曾想她默默點頭應了她。
聽着那婢女将王清樂做的壞事一一道來,南府都驚的張了張嘴。
這戶部尚書的女兒,論起惡毒,怕是不輸季傾城啊,傳言誤人呐!
王清樂咬牙切齒道,“那也不能證明!此事不是季傾城讓我做的!”
“不能證明下毒一事和她無關!再說,秦暖如今安然無恙,我乃尚書之嫡女,南府豈敢論罪!”
話音落,進來一差役,朝着南府行禮,“大人,外面有貴人求見,說來找季小姐的。”
南府一聽,又見差役這樣子,以為是季衡來了,忙站了起來,“快請進來。”
不一會便走進來一翩翩少年,朝着南府和霍北廷乖乖行禮,随後看向季傾城甜甜一笑,“傾城姐姐。”
“承澤?”季傾城面帶驚訝。
來人是京家家主也就是她舅舅的嫡次子京承澤。
“兄長和家父稍後便會過來,去歲春分,傾城姐姐去了昌甯,因而不在南朝都城。”
衆所周知,京家十年前便舉家搬往昌甯。
季傾城看着京承澤,舅舅一家應是剛回都城,一回來,便聽信兒趕了過來吧。
“是,我們可以作證,去歲春分,她不在都城,因而也不可能參與什麼下毒。”京皓澤聲音洪亮,走到季傾城身側站定,朝着南府和霍北廷一禮。
“皓澤。”她家舅舅的嫡長子。
季傾城心念一動,轉身,果然看到了舅舅。
京橉闊步走來,南府笑着上前,“京大人。”
京橉跟着一笑,回禮,“七王爺,南府。”
“我這一回都城,便聽說了我這外甥女的事情,巧了,正好能幫她作個證,去歲春分,外甥女偷偷跑來昌甯,阖家上下都知道的事。”
王清樂一顆心墜了下去,不似方才那般激動,她需自救。
“這麼說來,季傾城與此事确實無關。”秦争先開口,一團亂賬啊。
“可這位季小姐,也确實不是什麼斯文貴女。”一旁的秦家人和楊家人竊竊私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