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傾城掃了一圈,目光落在院中的秋千架上,唇角緩緩一揚,舅母一向嘴硬心軟,其實最是喜愛他們這幾個孩子了。
隻是,季傾城看着每日端上來黑漆漆苦哈哈的湯藥,她有點子想走了。
京承澤捂着嘴偷偷笑了笑,“姐姐吃顆糖。”
說着便不知從哪兒變出來幾顆饴糖,都塞給了她。
“娘親熬的藥,聞着都這般苦,要不大哥去和娘親說一聲,傾城姐姐是姑娘家,姑娘家吃什麼苦啊。”京承澤跷着腿鼓勵着一旁皺着眉頭的京皓澤。
“我不去!”京皓澤沒好氣的睨了自家弟弟一眼,“你怎麼不去?哦,你怕娘。”
“哪有!我怎麼可能怕娘啊!”京承澤炸毛地放下了腿,一本正經道,“你是大哥!自然是大哥去啦,姐姐需要我陪着她解悶,還需要我給她糖吃。我這麼重要,哪兒能離開啊,你說呢,姐姐。”
京承澤一雙眼睛亮晶晶地望向季傾城,期待着她的回應。
季傾城含着饴糖,可還是有些蓋不住嘴裡彌漫開來的苦意。
舅母的藥,讓她想趕緊好起來。
“承澤,還是你去向舅母提最好了,舅母最疼你,要不,你去說。”
最疼你這三個字,讓京承澤臉色都變了幾分。
季傾城與京皓澤對視一眼,彼此心領神會,不由垂眸失笑。
舅母可不是最疼承澤嘛,自小到大,揍他揍的最勤了。
京承澤眯着眼看向這二人,氣惱的哼了一聲。
二人跟着笑出了聲。
“娘親的藥雖苦,但對姐姐是有益的,姐姐再堅持堅持,養好身子為主。”京皓澤收了笑意,貼心囑咐着,他見過娘親開的藥,傾城姐的身子不太好。
季傾城抿着唇,她不想喝也不行啊,舅母是為了她好,隻是這好有些太苦了。
“嗯,有承澤送來的饴糖,不苦。”
京承澤揚了揚眉,“明日再給姐姐多帶一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