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方柒柒才沒那麼輕易就放過她,笑着走上前去,“我聽說是得了心疾。”
“這可是很嚴重呢,怎麼還敢來圍獵呀,别到時候心疾發作,再沖撞了貴人。”
話音剛落,季傾城便朝她這邊倒了過去,四肢都跟着抽搐了一下。
方柒柒大駭,猛的朝後退去。
季傾城嗤笑一聲,站定了身形,“喲,吓着了?”
“啧,方柒柒,你就這點膽子啊?”季傾城挑着眉,瞥了一眼她立起來的衣領,“不過我也是很好奇啊,方小姐這衣領,你不熱嗎?”
衆人的目光落在了方柒柒的衣領上,竊竊私語着什麼。
方柒柒眼神躲閃,手不自覺地捂在了衣領上面。
嘁,季傾城轉身便進了帳内。
秦暖也跟着走了進去,進去前,看了一眼方柒柒那潔白的脖頸,“方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心中打了什麼算盤,又或者你方家打的什麼算盤,你們心如明鏡,無需他人點破了。”
“望,好自為之。”
明明自家心有成算,還将這一切歸于一個女子身上,季傾城對方柒柒一開始是有愧疚的,雖不大多。
可沒有人在得了便宜之後,還在人家頭上耀武揚威的,裝得自己一副受害人的模樣。
方柒柒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衣領,轉身跑進了自己的帳,想到秦暖那随意一瞥卻意味深長的眼神,她坐在銅鏡前,拉下了自己的衣領,衣領下是一片白皙無暇的肌膚。
方柒柒眸色暗了又暗,将桌上的物什一掃而空。
“小姐。”從帳外走進來一個婢女,放下了手中的盤子,匆忙上前,“小姐,奴婢再給您畫上吧。”
“畫什麼!要畫什麼!”女子聲音淩厲,“為何要畫!”
她是女子,為何要畫那可怖的傷疤,她該是潔白無瑕的,為何隻能穿着這立領子的衣服。
她見不得季傾城那般耀武揚威,那般燦爛耀眼,憑什麼呢,憑什麼季傾城就能是那樣的容顔絕麗。
即便她的疤痕已經沒了又怎樣,她就是要借着這疤痕去狠狠的奚落她,就喜歡看見季傾城在她面前低下了她那頭顱,她欠她的!一直都欠!
可今日的季傾城,眼底沒有半分對自己的愧疚,這怎麼可以呢。
“小姐,今日人多嘴雜,且皇室來的人也格外齊全,若,若讓人瞧見您脖頸處沒有傷疤,那。”
“小姐,您真想嫁進皇室嗎。”
婢女苦口婆心的勸說着,她知道自家小姐不喜歡五王爺的,小姐已經有了心上之人,自然是不樂意嫁進皇室的。
“小姐,您再忍忍,待您的婚事坐定,便再也不用畫這疤痕了。”
婢女從地上将東西一一拾了起來,又走到床邊,拿了一個匣子,取出了裡面的工具,目光落在銅鏡中的方柒柒臉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