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琳兒花容失色，跪在了季衡的腳邊，“爹爹。”
季衡拽着季琳兒走進了帳内，順帶一腳将那一直跟在他身側的小厮踹翻在地。
“你膽子愈發大了，這種事情都做的出來？”
“從前都是裝作乖巧懂事的嗎？”
“傾城是你姐姐，你居然派人去殺她？”
季琳兒大腦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該如何辯解，爹爹都聽到了，他都聽到了。
“爹爹，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好，那你說，你告訴為父，這不是你做的。”他失望啊，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乖巧懂事的女兒會派人去刺殺自己的姐姐。
又或者萬萬沒有想到季琳兒會這麼心狠手辣。
“爹爹。”季琳兒一把撲了過去，死死的抱着季衡的腿，“爹爹，女兒都是為了娘親才這樣的。”
“娘親憐惜我，可憐我的庶出身份，爹爹，我是庶女，永遠排在了季傾城的後面，爹爹，你又不喜歡姐姐，為何不能讓我成為嫡女呢？”
“我隻是，女兒隻是不甘心，不甘心爹爹的女兒還有别人，爹爹。”
“她季傾城死了就死了，又有什麼關系呀。”
“不會有人在意的，不是嗎？”
“她給季家帶來的永遠隻有沒完沒了的麻煩和屈辱，她不能給季家帶來任何榮耀的。”
“爹爹，我才是你最喜愛的女兒。”
“我和娘親才是你最親近的人啊。”
“爹爹。”
那一聲聲爹爹似是砸在了季衡的心口處，季琳兒泣不成聲的哭求着。
一旁的丹翠抹去眼角的淚水，也跪了下去，“老爺，求您疼惜小姐，别和小姐生氣，都是丹翠，都是奴婢在小姐耳邊慫恿着的。”
“如今大小姐已經身死，您隻有小姐一個女兒了，求您别對小姐失望，若非大小姐仗着嫡女的身份整日欺負小姐，小姐何須這樣啊。”
“明明小姐才應該是咱們季家正經的小姐啊。”丹翠是林氏給季琳兒的丫鬟，自然也知道季衡與那京杭無甚感情，直接了當的戳了季衡的心。
季琳兒淚流滿面，用既委屈又孺慕的眼神望着季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