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害怕失去
“季琳兒先錯,季傾城後錯,二人既都有錯處,一并罰了就是。”京杭不偏不倚的開口,“你說呢?季衡。”
季衡聽見從她口中喚出的名字,眸子一顫,未曾開口。
而季傾城原本躁動的一顆心也逐漸歸于平靜,她低頭自嘲一笑。
林氏見狀一把推開了季衡,站于京杭的身前,“夫人。您一向不摻和這些事情,府上中饋也由我管着,是以怎麼罰,罰誰,與您又有什麼關系呢?”
京杭眸色淡淡,擡手搭在了趙嬷嬷的手腕上,薄唇抿成了一條線,“你說的對,我從不喜這些,自然,也不想管。”
趙嬷嬷心下一急,夫人是要回嗎?那小姐怎麼辦?
林氏得意的揚起唇角,她就知道,這賤女人怎麼會為季傾城出頭,她一點都不喜歡老爺,自然也不喜歡這個和老爺生出來的孩子。
她揚着頭沖着下人喊了一句,“方才老爺也說了,要請家法,既如此,那便去請吧。”
不一會便有人将那滿是荊棘的鞭子呈了上來。
林氏嘴角一彎,将鞭子遞給了季衡,“老爺。”
季傾城目光掃過季衡手上的鞭子,而後盯着他,“父親,真要動手?”
“跪下。”一聲怒斥。
趙嬷嬷急了,反手抓住了京杭的手,“夫人。”
京杭獨立一旁,并沒有理會,在她看來,季傾城是生是死,與她何幹?她能将她生出來,給季家一個孩子,已經夠了。
而且,京杭眸子落在了季衡的身上,他不敢。
季傾城不止是季家的孩子,她身上還流着京家的血,他不敢打死她。
“父親。”季傾城依舊直視着季衡,陳述般開口,“我在外名聲很差,為世家貴族所有人不喜,我一個勁兒的折騰,也惹出了不少亂子。”
“哪一樁哪一件,不是有損季家清譽?”
“父親何曾訓斥,何曾動過家法?父親可記得?您是從不過問的,亦不曾警示。”
“如今卻因着季琳兒,父親要對我動家法。”女子嘴角溢出了一聲笑,輕蔑,冷淡。
“父親,您不曾關心過我。”
季傾城又笑着側身看向京杭,心口漸沉,“母親。”
“您既不愛您的夫君,就不該,與他生兒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