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杭動作一頓,擡眸望過去,似乎在問她,所以呢?
季傾城打量着她,嘲諷一笑,“母親這季家主母,當的實在窩囊。”
“任由一個妾室張羅嫡女的笄禮?”
“母親。”
“您配嗎?”
您配當京家人嗎?
您配當人母親嗎?
您配當季家主母嗎?
您配,有女兒嗎?
一旁的趙嬷嬷心中咯噔了一下,目光投向那站着的女子,這三個字,重了。
她急忙又扭頭去看京杭,生怕她動怒責罵,可京杭神情緩和,輕輕的擱下了手中的茶杯,很有自知之明的扔出三個字,“我不配。”
“所以,你及笄與否,與我無關。”
一個人的口中,居然能說出如此冰冷的話。
京杭擡頭看她,良久,起身走到了季傾城的身前,“季傾城。”
“你與我,沒有母女情分,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就各自安好便是。”
季傾城不明白,怎麼會有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如同陌生人一般疏離,冷漠。
趙嬷嬷欲言又止,她想制止京杭,怕她将來後悔,又怕傷了二人的母女之情。
夫人心裡明明也關心小姐的,得知小姐身患心疾,她明明在佛堂跪了一夜的,還叫少爺将人接去京家,難道不是因為自家少夫人或能治她?
夫人雖然不說,可她能看出來,夫人心底不是那般全不在乎。
“所以。”季傾城盯着她的眼睛,執拗問她,“女兒生辰,您,不去是嗎?”
京杭神色不變,可季傾城從她的眸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失笑一聲,提起裙邊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朝她磕了三個頭。
京杭眉頭微微一蹙,幾不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