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
季傾城放下手中的筆,“楊公您喜歡就好,傾城這字還需多加磨練。”
楊老爺子笑着搖了搖頭,仔細觀摩着她的字。
聶歆的堂哥看了一眼,神色慎重,“楊公說的不錯,季小姐的字,确實甚好。”
楊松年也是第一次見,心下于季傾城又有了新的認知,這字,非一日之功,比之她的楷書,其實今日這字更像出自她。
幾人技癢,又一起切磋了好久的書法,直至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衆人才乘興而歸。
楊老爺子笑呵呵的帶着季傾城的字離開了四海居,走前還與季傾城這個小友約好下次一同探讨,季傾城欣然答應了下來。
季傾城送走他們後便準備上樓收拾殘局去,一腳踏進去便瞧見時嶽正站在桌前,手上挑着一張紙細細觀摩着,若沒猜錯的話,應是她的字。
她上前幾步,還不等她将時嶽手中的紙抽出,手腕便被人抓了住。
二人四目相對,耳畔是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格外清晰。
時嶽将人輕輕一拉,嬌小的身軀被他圈在了懷中。
季美人面前是一張方桌,心跳如雷,還不待她有所反應,就見時嶽一隻手拿起筆,另一隻手執起了她的手,輕輕的将筆放在了她的手中,耳畔傳來時嶽低啞微沉的聲音,“字寫的很好,可有時間為我寫一張?”
季傾城僵在桌前,心尖止不住的發顫。
時嶽帶着她的手,在紙上輕輕劃過。
“專心。”
男子目光緊緊的落在了女子羞紅的耳尖上,眼眸中溢出點點笑意,散發着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溫柔缱绻。
窗外一聲驚雷喚醒了季傾城,一筆落,墨緩緩暈開。
女子率先收回了手,轉身卻與時嶽呼吸交錯,她慌忙垂眸,避開了時嶽的視線,衣衫糾纏間女子已出了他的懷抱,徒留一枚荷包。
時嶽輕笑一聲,垂眸間掃過紙上歪七扭八的字,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