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又道,“外頭如今亂作一團,都說是咱家的菜吃壞了人。”
時嶽和季傾城的眼神彙在一起,随後挪開了視線,問道,“哪道菜?”
“烤魚。”
“那位客人隻點了烤魚和一道爽口的涼菜。”
“沒吃幾口便口吐白沫栽倒在地,也不知怎的便有人叫嚷着是咱的菜有問題。”
“人呢?可請大夫看過?”
“人無性命之憂,但仍昏迷不醒,現下就在大堂躺着呢。”
今日的烤魚都已經出了,方才是最後一份,可别人都沒事,隻他一人出事,那便與烤魚無關,涼菜?
季傾城正欲出去,時嶽攔下了她,“你不便現身。”
季傾城抿了抿唇,正色道,“我在一旁看着,畢竟是我做的菜。”
時嶽應了一聲同她一道走了出去。
掌櫃正在前頭據理力争,“大夫也看過了,人并無大礙,且也檢查過了,我們四海居的菜沒有任何問題,諸位卻如此言之鑿鑿,莫非故意來找茬的?”
“誰知道你們四海居做了什麼手腳,人還在那躺着呢,也是因吃了你們的菜才倒下的。”
“是啊!”
“我就說這四海居的菜肯定有問題的!大家想想,一進四海居就跟上了瘾一般,去哪家有這種情況?”
“定是他們東家在菜裡加了什麼東西,如今那位兄台才會躺在那一動不動。”
“咦,這位兄台好似每日都來呢。”
“這許是一連吃了好幾日,體内攢了太多的毒素,這才倒地不起。”
“也是有這種可能的。”
“那兄台日日都點那一道烤魚,怕是吃傷了自己啊。”
“換個大夫!這大夫是你們四海居請來的,保不齊早就收了你們四海居的錢。”
“就是,換一個換一個。”
“在場的可有大夫啊,快來看看這位兄台。是否毒傾入體啊。”
季傾城冷眼看着人群中叫嚷的最兇的那幾人。
故意為之。
除了對面的望月樓,她想不出還有誰會閑來無事沒事找事。
怕是四海居搶了他太多生意,坐不住了。
“老夫是。”
人群裡還真就藏了一個大夫,而這位大夫,在都城還挺有名氣。
“王大夫,您在啊,您快來看看,這兄台如何了,至今未醒啊。”
王大夫趕忙上前瞧了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