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隻覺頭皮一麻,林淑蕊這三個字,何人不知何人不曉呢!
她醫名滿天下的時候他隻怕還是一個學徒工。
隻不過她嫁人後便不多顯于人前,都城或有疑難雜症,才會有人求上門去的。
“舅母醫術,傾城不說習之八九,但也略曉一二。”女子一臉傲嬌,立于人前。
隻有時嶽知道,季傾城在诓他們,她哪會什麼醫術,若是會,她自己的心疾。
他神色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傾城的心疾,也不知如何了,有機會他該親去京家拜訪一下京夫人。
他将目光整個放在了季傾城的身上。
在南府示意下,季傾城目光落在那人身上,眸底漸漸湧上寒光。
她借用了南都府大夫的銀針,直直的紮入了他的腿。
“诶!”王大夫驚呼一聲,“你怎麼。”
怎麼亂紮?
毫無章法!
壓根沒有紮對!
季傾城回眸看他,笑意清淺,“如何?”
不待王大夫開口,女子便又是一針落下。
這次的針卻是比之粗了不少。
原本昏迷不醒的人額上隐隐冒了汗。
季傾城瞥了一眼他的手指,輕嗤一聲,取了兩根銀針,一根刺入指尖,不動。
她沒耐心了,另一根直接刺入了指甲蓋中。
“啊!”
猛的一聲驚呼,原本一動不動的人瞬時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瞧,醒了。”女子攤了攤手,退到一旁,“南府,可以審了。”
南府神情嚴肅了起來,這厮竟是裝的?
南都府來的大夫皺了皺眉,他大意了,竟然沒能看得出來此人是裝的。
季小姐的醫術果然厲害,望聞問切,隻靠着望之一字,便能瞧出來。
第一針下去,那人便有了反應。
季美人可沒想到南都府大夫竟對她有這般高的贊譽,她純屬是猜的。
畢竟今日這些人都是來找茬的,此人一直昏迷不醒,若非中毒,那便隻能是裝的了。
她餘光瞥了一眼王大夫,揚了揚眉,這厮也不是個省心的,怕是一早便做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