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廷雙眼迷離,“哈哈哈,沈兄才是才高八鬥,斷案如神,早就聽說沈兄斷了很多奇案,很是好奇!”
“那稻草人一案,南府擱置了一年,沈兄任職,不過十日便破了!”
“還有!農婦狀告原大理寺卿,沈兄那時官職微末,卻毅然決然接了那案子,還了那農婦一個公道!”
“聽聞南都府處理不了的經年舊案,都求到了沈兄頭上?”
“可見沈兄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殿下謬贊。”
“诶。”霍北廷擺擺手,一副哥倆好的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你不知道,本王若不是個王爺,你這官職本王都想坐坐。”
“為民請命,好!”
“沈兄,好!”
“我南朝就需要沈兄這樣,的好官,清官。”
“這樣,冤假錯案才能歸零。”
沈西辭垂眸笑笑,卻聽霍北廷又道,“倘若有一案,牽扯皇權,世家,貴族。可百姓卻深受其害。沈兄可願為了他們,揮劍權貴,破除迷障。”
沈西辭正色,“為何不敢,下官做官,便是要仰無愧于天俯無愧于地。”
“上對得起皇上,下對得起信任我的百姓與一顆赤子之心便是。”
霍北廷迷離的眸子閃了閃,笑容爽朗帶着醉意,拍了拍沈西辭的肩頭,“沈兄不畏權貴,敢于破空,敬服。”
沈西辭颔首。
二人碰杯,仰頭将杯中酒一飲而盡,盡在不言中。
季傾城眯着眼,看來今日這火鍋局很是成功。
她還單獨備了一個小鍋,等時嶽回來,喊上一元,他們一家三口一起吃。
一元肯定會喜歡的。
局散之後,季傾城便歇在了四海居,她有些渴,半眯着眼踉踉跄跄的走到桌前,一杯水遞到了她的手上,她下意識道了一聲謝。
抿了一口涼水後猛然睜開了眼。
屋内有月光灑進來,隐約可見眼前人的身形。
她遲疑的喚了一聲,應是還未大醒,嗓音帶了一絲慵懶柔媚,“時嶽。”
男子動作一頓,随即眼前便亮了起來。
時嶽手上捏着火折子,将桌上的燭火點燃。
季傾城下意識背過身去,走到屏風前披了一件外衫。
“你怎麼?”女子輕咬下唇,酒也醒了大半,語調都有些又羞又惱了,“時公子,這是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