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是沒有看我送你的及笄禮。”
季傾城擡頭望他,及笄禮?是那個盒子。
眼神交纏間,季傾城聽到了自己那顆心怦怦跳動的聲音。
她挪開了視線,嘟囔着開口,“為何喚我嬌嬌。”
時嶽輕柔的笑聲入耳,揉了揉她的頭發,“因為我家季姑娘,嬌氣的很。”
季傾城沒有說話,努了努嘴,她嬌氣?嬌氣嗎?
她忽而淺淺一笑,抱緊了他。
她患有心疾,是得嬌氣一些。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做了一個怎樣的噩夢了嗎?”
他每次來瞧她,幾乎都能撞見她被噩夢所擾,時嶽目光掃過她屋内的焚香,得給她換些安神的。
季傾城想了想,便跟他說夢到自己變成了一個沒手沒腳的怪物。
她知道自己在做夢,但太真實了,她感同身受。
“那麼,夢裡的我一定是救你于水火的大英雄,是以你一喊我的名字便醒過來了。”時嶽低聲笑着。
“才不是呢。”季傾城小聲嘀咕了一句,“我都沒有夢到你。”
“嗯?”都沒有夢到他?
季傾城不知為何有些心虛,她展顔一笑,蒙混過關。
時嶽能怎麼辦呢?捏了捏她的臉,寵着呗。
翌日一早,季家便來了人,說要将她接回家中去養病,畢竟中饋在她的手上,這連日不歸家,屬實說不過去。
季傾城冷哼了幾聲,是她那父親怕被人戳脊梁骨吧。
畢竟季家的嫡女生了病,卻是在京家養病的,說出去,也是不好聽的。
京橉冷着臉沖着季家的人斥責了幾句,“回去叫你家丞相來接!差你這麼一個人來要怎麼接?難不成還要套我家的馬車?想得美,滾滾滾。”
京橉嫌棄的将人攆走了。
季傾城聽了哭笑不得。
京橉卻不是很想讓她回去,她如今病還未大好,回去指不定受多少氣呢,倒不如在京家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