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一歪,裡面的吃食露了出來。
孫家小姐瞪圓了眼睛,指着那食盒,“這!”
“胡鬧!”姚桃一眼便看到了食盒中的蒸雞。
“季小姐,這就是你清修之心?”
再看季琳兒身上那羅裙,姚桃一臉嚴肅,看向一旁的小尼姑,“此女來此間一月,就是這般清修的?期間可有誦經祈福?”
那小尼姑哪見過這陣仗啊,隻見她雙手合十,将頭垂了下去,“出家人不打诳語。”
随後擡頭,一臉的困惑,“這位施主不是來此小住幾日嗎?這,也不算我們庵裡的人,是以,女施主行事,是與我們不同的。”
“隻是住幾日罷了,哪裡就用誦經祈福了?”
此話一出,衆人目光均落在了季琳兒的身上,若非夜色漸深,她們絕對能看到季琳兒額間細碎的汗珠。
姚桃繃直了唇,想不到竟是這般,那麼季家所謂的為國祈福,壓根就是假的了。“季二小姐!你如何說?”
季琳兒搖頭,“她胡說!我日日誦經的!她一個小尼姑如何知曉!明慧可以為我作證!”
“哦?可若你真的是來此地為國祈福的,主持師太緣何不知?明慧師傅又不是此地主持,焉知她沒有包庇你?”
姚桃看人一向很準,那明慧打眼一瞧就不是什麼良善好人。
季琳兒一時語塞,看到了一旁的季傾城,本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念頭,開口,“姐姐,我為何來此地你是最清楚的了,我自請為國祈福,她們怎麼能這般冤枉我啊!”
“姐姐,你替我說幾句話啊,妹妹太屈了。”
“可,事實擺在眼前呐,妹妹,你今日究竟在不在山上啊?”季傾城一臉的愁容,一臉的焦急,“還有那蒸雞?佛門之地,怎可殺生見葷腥啊。”
“妹妹你快解釋解釋。”
她着急道,“哎呀,父親也不曾提前告知我一聲,若知道父親給妹妹留了護衛,現下我還能解釋一二,可。”
季傾城掃了季琳兒身後護衛一眼,無奈道,“這幾個護衛,姐姐都不曾見過的呀!”
季琳兒眉頭一擰,她怎麼會沒見過?這都是季家的人啊。
可她哪裡知道,季衡給她留的都是他私底下養着的護衛,并未露于人前。
要不是這幾個護衛身懷絕技,武藝高強,季琳兒來此地的第一日,就是她來年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