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擺擺手示意他免禮，笑着看向他最為看重的兒子，“怎麼來了？”
霍北蕭溫潤一笑，“兒臣聽說父皇近日胃口不佳，來瞧瞧父皇，給父皇帶了幾樣小點心，父皇嘗嘗？”
“不過兒臣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他掃了一眼殿上衆人，隔空朝着秦暖微微颔首。
秦暖輕輕蹙眉。
“來的正好。”皇帝笑笑，命季衡把事情原委講與霍北蕭知道。
霍北蕭聽後，面露驚訝，可落在秦暖眸中，卻覺得霍北蕭是裝的，他應該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秦暖垂眸思索，靈台一閃，譏諷地扯了扯嘴角。
如霍北廷所想，季衡，并非純臣。
皇帝出聲問他，“你覺得此事如何定罪？”
霍北蕭歎了一口氣，語氣平平，“若真如季相所言，那此女真是罪該萬死，上欺天子，下瞞其父，賜死便是。”
“至于秦小姐和姚小姐所言，幼女遠行，季相擔憂牽挂，派幾人護着也無可厚非。”
“就看護衛随意出入尼姑庵堂，是季相之令，還是其女放肆。”
“父皇不如讓人去庵堂裡問問。”霍北蕭恭順守禮的望向皇帝。
“那此事便交給你吧。”皇帝自然是要保季衡的。這種小事，他也不稀得勞心費神，樂得輕松自在，他又望向秦暖和姚桃，目光如炬，“朕不希望此事人盡皆知，姚桃，秦暖，你二人可懂。”
秦暖和姚桃擡手行禮，“臣女知曉，亦會告知同行姐妹，勿要造謠。”
皇帝滿意的點點頭，“季衡，目前來看，你确有失察之罪，罰俸一年，你可認？”
“臣，謝皇上恩典。”
皇帝又看向季琳兒，眯了眼睛，“至于季琳兒，打入死牢，無旨不得出。”
“待五王霍北蕭查明，再行處置。”
霍北蕭垂首應下，隐去眸底精光。
要保季衡，保季家，隻有舍棄他那無用的女兒。
這是他和季衡商議好的。
季衡主動朝他遞了橄榄枝，他豈有不接的道理？
至于季琳兒，判了刑之後，是死是活，又何時赴死，全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