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西辭将秦家四爺押送至大理寺候審的路上,一切風平浪靜,他打開車門看着近在咫尺的大理寺,一顆心卻怎麼也放不下來。
他看了一眼身後的秦四爺,眼皮跳了跳。
下一瞬,利箭破空,嗖的一聲,沈西辭急忙拽着秦四爺躲閃而過。
“有刺客!保護大人!”馬車外頭已經亂了起來。
沈西辭眉骨輕輕一擡,何人敢在大理寺門口行兇?
當真是嫌命太長了。
而這邊,景彥深卻不這麼想,他和霍北蕭多番招攬沈西辭不成,他心底是不屑而又氣惱的。
這沈西辭也忒不識擡舉了,既然得不到,那就毀了。
所以今日連帶着沈西辭也要一并殺死。
大理寺又如何?他不懼,總歸也沒有人知道今日的刺客來自何處,或何人指示。
沈西辭深呼了一口氣,看向被他護在身後的秦家四爺,這一眼,略顯嫌棄。
“這是來殺你的。”
“你猜一猜,會是誰的人?”
“景世子,亦或者,秦家。”
秦四爺臉色煞白,神情僵硬,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景彥深。
畢竟他前腳剛從景彥深那逃出來。
他這是要滅口。
可這件事情也不是他一人所為啊。
出錢的也有他景彥深啊,人,他又不是沒用,樓裡的姑娘,他景彥深不說用過十個,至少也有八個。
且樓裡的姑娘,大部分都是他景彥深在外頭挑下的女子,再由他秦家負責去弄到樓裡去。
這不一直都是這樣配合的嘛?
他以為他遇見了知己朋友,可這朋友如今卻要置他于死地,欲除之而後快。
“為什麼。”
“明明錢是一起賺的,人是一起弄回來的。”
就說那花魁的前身,那一家子的金銀财寶,字畫典籍,不都是景彥深一人獨占了嘛?
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景彥深派人将花魁一家子都殺了個幹淨,他說那花魁長得好看,能被他倆看上是她的福氣。
尤其還是被他這位秦家四爺看上,那可是世家之首的秦家,他可是嫡系。
既然她家裡頭不識時務,還不如早些讓她和家裡斷個幹淨,這樣也能踏踏實實安安心心的服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