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她能靠着四海居賺點小錢,将來活的潇灑一些就行了,朝堂之事,她一女子不能左右,亦不想摻和。
唯一能做的,便是保全自己。
還有借着從話本子裡知道的事情,提前讓故事走到大結局。
時嶽面色不虞,她的命,為何要别人來定。
霍北廷用餘光瞥了一眼時嶽,莫名覺得自己身上泛冷。
他輕咳了幾聲,“我要你性命做什麼,就算是季相有錯。”
霍北廷的眼睛突然危險的眯了起來,認真地看向季傾城,他從女子的眼裡看到了認真和戲谑。
那份戲谑,是沖季衡的。
他清俊的臉上有一瞬崩裂,雖然一早便覺得季衡不會是個純臣,可看季傾城這樣子。
再結合前兩次季傾城給他的消息。
恐怕季衡犯的事還不小。
也難怪季傾城會說留她一條小命這樣的話了。
不止霍北廷,沈西辭也是神色凝重,季傾城剛讓他去查季衡,現在又與七王爺委婉的提及,莫非?
一想到人前那風光霁月,清正廉明的丞相,都是裝出來的,沈西辭便一陣惡寒。
他未入仕前,季衡為官的清廉公正便時常入耳,聽聞季衡年輕時也是風姿卓越,無人不歎其一句朗月清風,皎皎明月。
可現在,他的親女兒,話裡話外都強調着此人并非如傳聞一般。
他失望地搖了搖頭,果然,傳聞大都不可信。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本王應了。”霍北廷皺着眉開口,清冷疏離的面上,寫滿了嚴肅。
他又看向沈西辭,正色道,“沈大人,此事,由你收尾。”
“備好的證詞口供,可以全部呈上去。”
沈西辭想起景彥深和霍北蕭的關系,又想到皇上對五王爺的看重,他不放心的開口,“若皇上,有心維護。”
雖沒說出皇上維護何人,但霍北廷也知曉沈西辭在擔心什麼,他嘲諷一笑,“此事,父皇不會避重就輕。”
“大小官員牽扯了那麼多,直接間接都表明景彥深手上捏了朝中大半官員的把柄,他一個世子,要這些做什麼?”
“一,謀反。”
“二,助人争儲。”
“隻這一件事情,便觸碰了父皇逆鱗。”
“更遑論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