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那邊還沒有得到消息,他需得早做打算。
再不濟也要将彥深的性命保下來,想到這裡,他迅速轉身。
禦書房内,沈西辭看着一臉震驚的景彥深,“世子現在可以同秦四爺好好掰扯掰扯了。”
“這間青樓歸屬于誰?”
秦家四爺率先開口,“是他!”
“這都是景世子讓我做的,他喜愛美人,都城人人知曉!是他一開始使了美人計,接近了我,然後慫恿我開了這麼一間青樓!”
“這都是景世子的主意。”
景彥深的眉頭一皺,“秦四爺,你這話可要過一過腦子!”
“青樓是你秦家開的,裡頭的人也是你的,錢也是你賺的。”
“我頂多算個客人,與你也不過幾面之緣,如何慫恿你?”
“幾面之緣?”秦四爺無聲的扯了扯嘴角,眼中挂了一絲怨恨,“世子說引我為知己,相見恨晚,這才同我合夥開了那間青樓。”
“合夥契仍在,世子便不認了?”
合夥契?景彥深瞪大了眼睛,真是一着不慎,滿盤皆輸!
他曾派人去他的房間裡搜查過,并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份契約,被他藏起來了,他還真是小看了秦家這位四爺。
他原以為人已經死了,契約便也沒用了,可誰知道人家活生生地跪到了他的身邊。
沈西辭望向皇帝,合夥契早就呈了上去,是以皇帝對此深信不疑,宣了景彥深入宮。
但這麼久了,五王爺都不曾現身,他垂下眼睑,這件事明面上确實與五王爺毫無幹系,皇上要保他,也無可厚非,但心底那根刺到底是種下了。
因為涉案的大部分官員,全部都是五王爺一派。
皇上捏起桌上的一張薄紙,正是他們說的合夥契。他神色不顯,卻一雙眸子涼涼地看向跪在那裡一身狼狽的景彥深,不怒自威,“平西王就是這麼效忠于朕的?”
景彥深當即惶恐磕頭,“皇上,此事與家父無關,與平西王府無關!”
“是。”他閉了眼,秦四爺活着,合夥契上有他的名字與印章,做不得假,他不能連累平西王府。
皇上若要借此機會拔掉平西王府,輕而易舉。他咬緊牙關,“是臣,利欲熏心。”
“臣隻是想賺點銀子。”
“至于打探朝中官員之事,不是臣所為。”
“畢竟我是平西王世子,若要讓外人知曉我開了一家青樓,怕是有損平西王府名聲。”
“是以才矢口否認,請皇上明鑒。”
“再者,這難保不是秦家想控制我南朝朝堂而為。”
“秦四爺乃秦家嫡系,他所行之事,皆是代表了秦家,請皇上,明察。”
他就是死,也要将秦家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