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眸,果然。
“這下,季相應該歇了給你定親的心思了吧。”
他第一句竟是問這個?
他那父親,還真說不準。
但上門來提親的,都被揍了,景彥深也不例外,且他還下了獄,父親短期内應當不會提及了。
畢竟平西王還在呢,父親最重他那名聲,應當不會這麼快落井下石。
啧!季美人突然擰了擰眉,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季衡不會想将她嫁入平西王府吧?
不會的吧?
見季傾城一臉嫌惡遲疑的表情,“怎麼?”
季傾城擡眸瞧了他一眼,“你說,我把望月樓幹趴下如何?”
嗯?時嶽望向窗外,輕笑一聲,“可以。”
“這樣一來,你的四海居,可真就是南朝第一樓了!”
如今望月樓居于首位,若她真的将望月樓拿下,啧。
時嶽盯着眼前滿眼星光的女子,她的廚藝,保不齊還真可以。
“嬌嬌。”
季傾城心下一動,“嗯?”
“盒子裡的東西,可看過了?”
季傾城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很快隐去。
“還不曾,我那日随手一擱,還不曉得被我擱到哪裡去了。”
時嶽盯着她,女子目光散落在窗外,并不曾看他,他垂眸淺笑,語氣寵溺,眼底含情,“不急。你慢慢看。”
“若找不到了,我再給你一份。”
他微微低了身子,湊在她耳畔,“我多備幾份,不怕丢。”
季傾城耳尖泛起紅暈,轉身朝着桌前走去。
季傾城在四海居待的時間有些久了,回到季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去。
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眼睛帶了困澀。
行至自己院中的時候,被月光下昏暗的人影猛的吓了一跳。
她望着坐在院中的人,朝身側的七喜看了一眼,小丫鬟身形已經僵硬了,指望不上。
她又看向臨風,臨風手上沒劍,可一隻手已經摸在了匕首上。
“小姐,好像是季相。”臨風壓低了聲音。
季衡?季傾城擰着眉,試探的開口喚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