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子不好，怕是。”林氏掩了掩眼角淚花，“妾怕自己不能給相爺一個孩子了。”
“胡說。”季衡抱緊了懷中女子。
“相爺可否應我一個請求。”她擡起眼眸，淚眼婆娑的看着他。
“什麼？”季衡嗓音暗啞，愛惜的擦着她眼角滑落的淚，“我都答應你。”
“蘭香若是懷了孩子，可否讓妾做那孩子的母親。”
話音剛落，林氏的淚水便決了堤，季衡隻覺自己的心口被砸了又砸，愈發心疼她了。
“好。”季衡一口應下。
不過一個孩子罷了，将林氏擡為平妻之後，記在她名下的孩子便就是嫡子。
有了嫡出的身份，将來再好好教養一番，總是能撐的起偌大的季家的。
“相爺待妾真好。”
季衡失笑，“你總算是知曉我的心意了。”
“我說過的，心中隻你一個夫人，你才是我真正的季夫人。”
他原先還覺得林氏不堪為正妻，可這份氣度胸襟，京杭比不上她。
京杭這輩子都不會以季家的子嗣為先。
這輩子都不會主動為他納妾，張羅這些事情。
她心裡隻有那個将軍，那個早就死了的人。
林氏眼中劃過精光，與季衡緊緊相擁，卻惡心的想吐。
她哄着季衡去了蘭香的院子，一個人則悠哉悠哉地回了自己院子。
她在院中設了一個小屋，裡面供着兩個牌位，她慢條斯理又及其虔誠地奉了兩炷清香。
“琳兒，孩子，娘會為你們報仇的。”
“娘很想念你們。”
林氏閉上眼阻了即将奪眶的淚水，雙手合十，嘴裡默念着什麼，無比心誠。
伴着耳畔輕叩房門的聲音，林氏緩緩睜開了眼，“進。”
來人朝着她行禮問好，細看，卻是季衡身側心腹。
“夫人，人已經帶來了。”
林氏望着眼前的牌位，面不改色，“給蘭姨娘送過去。”
“相爺現下怕是睡沉了，就算是動靜大些，也不會醒的。”
她神色逐漸癫狂，“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的姨娘和旁人行不軌之事，若是将來得一兒半女，也算是季衡，有份參與了。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