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霍北廷恨鐵不成鋼的指了指他,“季衡好歹也是丞相,你今日行事有些過了。”
畢竟霍北元在父皇的心裡并沒有什麼份量,且在朝中也沒什麼地位,得罪了季衡,于霍北元來說沒有什麼好處。
“七哥,我可是王爺,皇家子孫,得罪一個丞相而已,他難不成還能參我一本?”
“他一個丞相,還曾被人譽為皎皎君子,和我計較?”
“他年紀那麼大,官位那麼高,還能與我一個小輩計較不成?”
“他季家得罪了我不止一次了,他哪裡還有臉來招惹我啊。”
“七哥,放寬心。”霍北元說着打了一個哈欠,沖着霍北廷擺擺手,站了起來,“我可去睡了七哥,今日就不回去了,在你府上湊合湊合。”
得了霍北廷的應允,霍北元便離開書房去睡覺了。
書房内隻剩時嶽和他,他看向時嶽,“今日的事情,你怎麼看?季衡走時,我瞧着他神色陰郁,似乎很是不平。”
時嶽态度慵懶,似是也有些困了,“王爺不是已經着人在查季衡麼?他的位置早晚是要讓出來的,就看皇上,會不會保他了。”
“父皇對季衡可不是一般的信任啊。”
時嶽輕哼一聲,“那就讓這份信任,一點點消散。”
于是次日的朝堂上,很是熱鬧。
先是有禦史參了季衡,嚣張跋扈,随意摔打百姓勞動成果,且言語無狀,當街斥罵女兒,不敬王爺。
皇帝眉頭一皺,餘光瞥向季衡。
季衡心上一梗,站了出來,“臣也有本要奏。”
皇帝一臉煩躁,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這一大早上的,沒一個省心的,“準。”
“臣要參九王爺。”
朝臣一驚,紛紛朝季衡的方向看了過去。
就連皇上都不禁坐直了身子,神色晦暗不明。
“臣參九王爺,目中無人,言語無狀,訛臣錢财,斥臣老眼昏花!”
一字一字铿锵有力。
哪裡就是老眼昏花了,還皎皎君子,分明是小人長戚戚,霍北元在一旁碎碎念叨着,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