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部。
漠北部。
“嬌嬌？嬌嬌。”
眼前女子臉色煞白，眸中失了光亮，身子僵硬而又泛着涼意，時嶽慌忙喊着她的名字。
漠北部。
“季傾城，想活着嗎？”耳畔傳來季翎希的聲音，一聲一聲，從模糊到清晰，砸進了她的耳膜裡。
“季傾城。你要活下來的。”
“季傾城，别再犯傻了。”
“要活着。”
“嬌嬌。季傾城。”時嶽握在她肩膀上的一雙手微微顫着，力道逐漸加深，“季傾城，醒醒。”
肩膀痛意傳來，女子眉頭一皺，眼尾泛紅，聲音無力，“我無事了。”
“是不是心疾又犯了？藥還有嗎？”時嶽眼眸熱切，“剛剛是？”
季傾城擡眼看向時嶽，“時嶽。”
“我害怕。”
時嶽心口一酸，将人抱在了懷裡，輕聲哄着，“不怕，我在呢。”
“時嶽。我會死的。”
時嶽抱着她的身子一僵，語氣無比堅定，“不會。”
“若我死了，你要騙一騙一元那孩子，告訴他，我隻是去遊曆山河去了。”
“時嶽。”季傾城鼻子一酸，淚水便湧了出來，她閉上了眼。
漠北，會是她的葬身之處。
漠北，是她的劫難。
是她的死地。
是話本子裡那個她最後的歸宿。
“有我在，你不會死。”時嶽抱緊了她，“嬌嬌，有什麼事都可以告訴我。你方才，是不是心疾之症加重了？莫要瞞我。”
他大概能猜到，她一直不松口的原因。
隻是，“我不會轉告一元，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希望你能告訴我，告訴一元。”
“我們幫你一起解決，你有我們，我們會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