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幾日宮中派來的畫師，可有将你的神韻畫出？”
季傾城抿唇，“宮中畫師神技，将女兒畫的很好看。”
京杭垂眸點頭，“那，你是如何想的？”
“若是你被選中，可願去和親？”
“母親希望我去嗎？”她不答反問，勾唇淺笑，回想起這幾日京杭送來的吃食，根本就是一些糖衣炮彈！
好在，她看的分明。
“城兒，漠北雖說是蠻子所居之地，可聽聞風景别有一番意趣，同南朝不一樣，娘覺得你該去走走，瞧瞧。”
“和親，不失為一個能夠離開南朝，離開季家的好時機。”
“城兒，若你能夠去往漠北，也是好的。”
“你那父親，還不知為你許了多少戶人家。”
“差強人意。”
“倒不如，去漠北。”
“去瞧瞧漠北的壯闊昂揚。”
“風吹草低。”
“好不自在。”
季傾城聽着嘴角弧度逐漸加深，笑意卻不達眼底。
一切都是必然的結局，是嗎？
“母親這麼說，便是想讓我去漠北和親了？”
“可是母親，我不喜歡。我連去到漠北要做什麼，将來又與誰成親，都不曉得。”
“怎麼就能這麼随意将自己打發嫁了出去呢？”
“誰說你是随意嫁出去的！”門口傳來一聲低沉儒雅的聲音，虛僞的可笑，季傾城下意識皺眉。
“父親。”
季衡闊步走進，沖着對他行禮的季傾城點了點頭，“今日怎麼想起來，來看你母親了？”
說着他還語重心長勸道，“傾城啊，為國獻身，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可不是随意被打發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