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件事情卻還不曾落實,本王難以交差啊。”
季衡不疾不徐地順着他的話開口,“皇上已經将各府千金小姐的畫像送到了王爺手上,王爺與使團,沒有瞧得上的?”
“自然有。”月王目光如炬,“瞧上了季相的嫡女,季傾城。”
季衡自然是樂意的,可既然漠北月王單獨見了他,那說明,此事或有利可圖,他端起茶盞,在月王的注視下飲了一口。
月王抿唇一笑,“季相人品清正,想來教養出來的女兒也是不差的,我們漠北要娶自然便是要最好的那個。”
說着他端起茶壺又給季衡的杯子裡添了一些茶水。
“月王爺慧眼。”
“就是不知道,季相可否舍得令愛遠嫁?”
“那便要看,月王爺的誠意了。”季衡将杯子朝着自己的手邊移了移。
月王暗自譏諷,京杭的眼光,啧啧。
“誠意自然好說。這娶妻當是下聘的,本王懂得。”說着便從衣袖中取出一張紙,放在桌上後推到了季衡手邊。
季衡看着月王的眼,笑着将紙展開,看着上面的私印,笑意漸濃。
“季相可滿意?與我漠北做親家,自然是少不了季相的好處。”
季衡将那張紙妥帖收好,“傾城能為兩國關系遠嫁本相亦覺榮幸。”
季衡眼底貪婪一閃而逝,自是聽懂了月王所言。能與漠北做親家,自然很好。
雖一人不侍二主,但誰又嫌靠山少呢。
“好說,待我們這邊備好聘禮便去向南朝皇上請旨。”
季衡似又想到了什麼,擡手道,“王爺,但此事我還需與家中夫人商量一下,再和小女說一聲,你看?”
月王摩挲了幾下指尖,笑着道,“不急,好事多磨。”
“季相也總歸要給季小姐備些嫁妝,再囑咐幾句的,本王明白。”
“五日後,使團離開南都,便是季家小姐出嫁之日,如何?季相覺得五日時間可夠?”
季衡點頭,“夠。”
他得回去再思量思量,畢竟月王這橄榄枝他接的太過輕松會讓漠北覺得他随意,得不到什麼好處的事兒他可不做。
先用京杭作為借口晾他們幾日,等到最後一日再松口就是。
月王用餘光瞥了季衡一眼,嗤笑一聲,魚咬鈎了。
等到漠北使團一走,季衡勾結漠北,妄圖叛國的罪名,也夠他受的,那私印,就是物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