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景,秦暖不禁打了個哆嗦,“一定很。”
“不會。”季傾城出聲,“他那會應當還在朝堂上,等他回來,木已成舟!”
“你這招先斬後奏,季相怕是要氣的吐血。”
“誰管他?”季傾城冷笑,“想送我去和親,這算個什麼父親?”
“但是若皇上也有意要将你送去和親呢,這麼一來,你與時嶽或許還得罪了皇家,所有人都知道漠北要在都城貴女中挑選一位适齡女子。”
“你在此時成婚,不止打了皇帝的臉,也打了漠北的臉。”
季傾城起身看向一旁挂起來的婚服,“不妨事。”
又沒有明旨,南都閨秀近段時日不能完婚,皇帝心中再不痛快,也隻能忍着,或者。
發洩到她那父親頭上。
一如秦暖所憂之思,霍北廷也是這般與時嶽說的。
“我知你本事大,可是時嶽!此事你是不是該與我商議一番?”
時嶽挑眉,“商議?”
呵,要是等着和霍北廷商議的功夫,季傾城早就被嫁到漠北去了。
“你難道不知道漠北使臣已經定好季傾城為和親人選了嗎?”
什麼!霍北廷擰眉,“未曾聽聞啊,父皇那都不清楚,你是從何處知曉的?”
時嶽略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四海居。漠北月王和季衡見了一面。”
“四海居是我夫人的地盤,他們談了什麼沒人比我夫人更清楚。”
霍北廷眯了眯眼倒不是很感興趣他們聊了什麼,反而,他咋舌,“你這一口一個夫人!還不曾過門呢!”
“我樂意!婚書都簽了!”
霍北廷長呼了一口氣出來。
“所以你今日才告知我,是想我明日給你壓壓陣?你可真不怕我失了父皇的心。”
“你本來也就沒多少份量。”
霍北廷笑出了聲,被氣的。
夜間,季傾城悄悄摸進了季衡的書房,一通翻找,終究還是讓她在書架一側尋到了一暗室,她捧着蠟燭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一條不見光亮的通道,讓她不禁生了退意。
可一想到成婚後,季衡那死出,保不齊都不會叫她進季家的大門,便又壯着膽子朝前走去。
與此同時,時嶽也悄悄進了季衡的書房,隻不過他是來給季衡放些東西的,瞥見一側開着的暗室門,眸子暗了暗,他閃身進去,順手關了暗室的門。
季傾城順着那暗道一直走,直到眼前一片明亮。
她驚訝地張了張嘴,看着眼前成箱成箱的金銀珠寶,“貪官!”
巨貪啊這是!
她上前摸了摸那些黃金,“清正廉潔,皎皎君子,真是被老鷹啄了眼!”
就在她碎碎念的時候,身後隐隐傳來動靜,她心口一顫,趕忙吹滅手中的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