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澤面帶笑意,“相爺,和親一事,您考慮的如何了?今日是不是也該給我們一個答複了?”
季衡将盒子裡的點心擺了出來,“使臣沒用過早飯吧?嘗嘗?”
赫澤笑意漸深,“相爺,莫要岔開話題,今日怎麼着也該給個回複了,您若是不樂意,也好,我們還可以找旁人,我相信利益面前,很多人還是非常願意将女兒嫁到我們漠北的。”
季衡手中的點心不知是酥的掉渣還是被季衡捏碎的,總之是稀碎的落在了季衡的外袍上。
赫澤隻蔑了一眼,繼續道,“留給季相考慮的時日無多了,若是可以,今日,我們便可以上朝去請旨。”
“季相,您覺得何日請旨為好呢?”
季衡眉頭一皺,馬車剛巧停了下來,外頭傳來小厮的聲音,“相爺,到了。”
赫澤低啧了一聲,身子朝後一靠,“季相,再給你一個早朝的時間考慮哦,等您下朝後給我們信兒。”
季衡瞧他那架勢,是要在這馬車裡頭等着他了,他一甩衣袖冷着臉下了馬車。
天光漸亮,時家門前,正圍着三三兩兩的百姓,無他,都被時家這陣仗吸引了過來。
且時家仿佛一夜之間改頭換面,明明昨日還未曾這般喜慶的,瞧那大紅燈籠,瞧那紅豔豔的綢緞和大門。
而且,門口這迎親儀仗,着實令人驚歎。
這是定了哪家姑娘?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啊!
直到衆人一路吹吹打打,跟着那八擡大轎到了季家門口。
才驚覺,時家要娶的,竟是季家的小姐?那不就是季傾城麼!
可是瞧着季家光秃秃且冷清清的門面,怎麼也不像是今日要嫁女啊!
時嶽翻身下馬,走到季家正門前,滿面春光直直地盯着季家那扇大門。
季家的下人早就驚呆了,這是做什麼?
直到季傾城出現,一襲嫁衣。
她身旁的七喜亦穿得十分喜慶,朗聲道,“開門,我們家小姐今日出嫁。”
衆人一震,面面相觑。
管家怔愣間随手揪了一個小厮吩咐他去宮門口等着相爺,家裡出大事了。
季傾城團扇遮面,自然沒瞧見管家的動作,可七喜是瞧見了的,她嗤了一聲,現在去請相爺可是晚了。
而在早朝之上,季衡還是從旁人口中得知了季傾城今日出嫁的消息。
他覺得自己一定還不曾睡醒。
就連皇帝都一臉震驚,出嫁?那季衡怎麼還站在朝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