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離吧
時嶽與季傾城一同坐在婚床上,嬷嬷笑着上前剪下他二人的一縷青絲,“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好!”京承澤高聲吆喝了一聲,“姐姐姐夫新婚大喜。”
“爹爹娘親新婚大喜。”小不點跟着京承澤也吆喝了一句。
引得衆人忍俊不禁。
季傾城依舊團扇遮面,但聽着熟悉的聲音,眼睛一亮,承澤?他怎麼在時家。
“二位新人,喝交杯酒了。”
交杯酒後時嶽便被霍北廷幾人拽着走了。
洞房内一時間隻餘她和七喜二人。
季傾城這才将團扇放了下來,“七喜,舅舅舅母可是來了?”
七喜點頭,抑制不住的驚喜,“是啊小姐,剛才就想和您說呢。”
“姑爺居然将舅爺一家都請來了。”
“最重要的是!小姐,你方才拜的高堂就是舅爺二人。”
季傾城聞之一震,高堂是舅舅舅母?
她眼眶一熱,何德何能,讓她能遇到一個時嶽,他好到讓她覺得一點都不真實。
“小姐,您忍着些,大喜的日子呢。”眼看季傾城的淚水即将決堤,七喜急忙捧着帕子送到她眼前。
季傾城破涕,這傻丫頭。
季家,季衡一口氣梗在心口,氣得他長籲短歎。
聽得京杭十分頭疼,“你能不嚎了嗎?”
季衡将手中的布帕一摔,“不能!我的女兒!唯一的女兒了!就那麼随随便便嫁人了,嫁給誰我都不知道!我還不能氣?”
“京杭!瞧着你也挺聰明的!怎麼淨幹一些不着調的事情!”
“從前與人私奔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幫着自己女兒私奔!”
“簡直是有辱斯文!為老不尊!”
“那麼多百姓在場,你叫我如何?季衡,你不是最重臉面?”京杭沉着臉冷聲怼了回去。
“呵,看着你倒是個要臉的。當年若不是我攔了下來,你京杭的名聲早就在南都城裡頭臭了!現在又來一個季傾城!我是欠你京家不成?”
季衡應是被氣糊塗了,自顧自的順着自己的胸脯,“逆女逆女!”
眼下這叫他怎麼和漠北交代啊,還有皇上,今日朝堂上分明是動怒了。
他一時順着胸脯,一時又揉着眉心,全然沒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可京杭聽見了。
她眯起雙眸,死死的盯向季衡,眼裡滿是血絲,“你說,當年我私奔是被你攔下來的?”
此話一出,季衡渾身一震,他僵硬地扭頭,“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