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衡,往後再說起來,也不要将你之不幸加諸我身!”京杭看他一眼都覺得髒,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季衡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他怎麼就不過腦子将事說出來了呢!
不行,他還是得趕緊進宮請罪才是!于是他急急忙忙地起身出府,也沒瞧見一旁心腹的欲言又止。
就那麼大咧咧地頂着兩個巴掌印去了大内。
“皇上!要為臣做主啊!臣的女兒被人騙婚了,皇上,臣也是今日才從别人嘴裡知曉自家女兒成婚啊,臣委屈啊。”
“皇上。”季衡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在皇帝跟前哭訴着。
皇帝看着他臉上顯眼的掌印,眼神嫌棄,“季卿,朕不止一次同你說過,管好你的家事!你瞧瞧!你的家事多少次被擡到了朝上?”
“這是朕的朝堂!不是你家祠堂!”
“家事不平,還指望你坐這一朝丞相!如何幫朕治理國事?”
“季衡,你該好好反省!”
皇帝也知道季傾城成婚一事季衡是不知情的,隻能說季傾城這女子心機深重。
這不,他也是剛知道,季傾城嫁的人是時嶽。
他也是一腔怒火無處發洩。
皇帝長歎一聲,将手中的折子讓小太監給了季衡。
“你且瞧瞧吧。”皇帝說着端起一杯茶,淡然地吹了吹上面漂浮着的茶葉。
季衡狐疑地将手中的折子打了開,一字一字看下去,驚覺什麼,眼睛如銅鈴一般瞪的老大。
時嶽!
是時家那個時嶽嗎!
他皺着眉,不可置信地問道,“皇上?是南朝首富?時家家主?”
皇帝瞧着他愣怔不平的表情,嗯了一聲。
季衡手中的折子驚的摔落,那逆女,居然嫁給了時家家主?
“皇上。”季衡猛的擡頭,語氣急促。
“不可。”皇帝知道季衡心裡盤算着什麼,雖說季傾城的名聲不大好,但與漠北和親一事實在要緊。
要是沒有人願意的話,季傾城倒也不失為一個合适的人選。
眼下突然失了一個十拿九穩的人,自然是煩心的,但時家,他輕易不願得罪。
商雖末流,但時家,卻是南朝首富,與其他諸國皆有利益往來,牽扯甚廣,他可不願因為一個季傾城,向時家開罪。
時家,季傾城,他還是分得清輕重的。
不值當,大不了再選一個貴女送去和親就是,他還指望時家給他納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