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嶽是将季傾城是放在心尖尖上的,怕是不想讓季傾城受任何委屈。
霍北廷用餘光瞧着季衡那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譏諷一笑。
季衡的目光下意識投向時嶽,随即渾身一震,那眼神,淩厲得可怕。
時嶽眯着眼,面色不虞,霍北廷說了什麼他是聽見了的,也知道他是借時家為季傾城撐腰。
他不願旁人知道四海居和時家挂鈎,他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夫人,很厲害。
且四海居能有今日,全是季傾城的功勞,無她,四海居的生意也不會這般紅火。
她不該依附于任何人,季傾城隻是季傾城。
隻是,這季衡,實在是可惡!
他攬着季傾城的腰身,聲音低沉,“各位,請吧。”
周嫣上前,壯着膽子道,“季相,既然您與傾城姐姐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那您請便吧。”
“季相,都說您老眼昏花您還不承認!”霍北元皺着眉,啧了幾聲,“如今還添了一個忘性大。”
“都和季傾城斷絕關系了,還在這耀武揚威,擺什麼父親架子,平白叫旁人看了笑話去。快些回府去吧。”
時嶽攬着季傾城,“我家夫人患有心疾,季相還是少來打擾的好,免得我夫人發病,我怕季相賠不起我時家醫藥費!”
“夫人,我們進去。”
季傾城虛弱的點點頭,還十分配合的捂了捂心口的位置,滿身嬌弱的被時嶽扶着回了四海居,未曾留給季衡一個眼神。
氣得季衡一直捂着胸口。
是季傾城!是這逆女逼着自己把她從族譜中除了名,和季家劃分了界限!
好好好!真是他的好女兒!
若是季傾城一早就告訴他四海居是她開的,他哪裡會和季傾城斷絕關系!
錯了錯了!
不過須臾,季衡如同老了十歲,腰都直不起來了。
“相爺!可算是找到您了,皇上有命,讓您明日送漠北使團離都呢!”小太監掀開轎子的簾子,急步走到了季衡身前,臉上還挂着笑意。
隻不過那小太監定睛一瞧,季衡的臉色白的吓人,順手扶了他一把,“喲!相爺您這是怎麼了?”
咚的一聲,季衡直直地栽了下去。
“呀,相爺!快快快,快把相爺扶起來!”
一陣手忙腳亂,那小太監又将季衡送回了府上,确認季衡明日能爬的起來後才回宮去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