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大家都是食肉的!
桌上的青菜都沒怎麼動,全都奔着肉去了。
送走衆人後,季傾城心不在焉的倚在窗邊,小不點也被臨溯送了回去,時嶽站到她的身側,“不放心便回去看看。”
季傾城側目,微微歪了腦袋,随即展顔一笑,“時嶽,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他将人攬在懷裡,“嬌嬌,你覺得你已經狠下心了,覺得自己心如磐石。”
“可我知道,我的嬌嬌善良的很。”
“心中始終割舍不下自己的家人。”
“季衡是傷透了你的心,可你母親呢。”
“嬌嬌,要我陪你嗎?”
季傾城感受着時嶽身上源源不斷傳到她身上的溫暖,賴在他懷中輕輕搖頭。
夜間,季傾城獨自一人進了京杭的院子,她上前輕輕叩響了那道門。
無人知曉她母女二人談了什麼,隻是季傾城從屋内出來的時候,滿面淚痕。
京杭天不亮便從季家離開了,沒回京家,沒去時家,無人知曉她去往何處,但季傾城知道,她的母親,一定是自由的。
現實中的京杭,再也不會重複那話本子裡的結局了。
早朝上,皇帝多看了季衡兩眼,瞧着他那要死不活的模樣,越看越心煩。
聽說他和自己的夫人和離了?還和唯一的女兒也斷絕了關系?
怎麼聽怎麼像個混子,哪裡還是曾經那風光霁月一身清正的季衡?
季家這家事怎麼就能成了一團糟呢!季傾城嫁的可是時家,換成他是季衡,都恨不能将那女兒供起來!
那可是源源不斷的搖錢樹啊!
蠢笨如斯!
皇帝白了他一眼,匆匆退朝。
朝後,皇帝和幾位王爺一同接見了漠北使團,這次月王也到了,但仍舊一副病殃殃的模樣,皇帝生怕他在宮裡頭倒下回頭再訛到南朝身上,因而随意客套了幾句,使團便正式出發了。
霍北廷盯着月王的背影若有所思,總覺得何處不妥,他此前領着太醫去給月王診脈,太醫說他确實是染了風寒。
可一代月王,會輕易就染了風寒?這身子骨怎麼也不像是從戰場上厮殺出來的。
不過眼下他也懶得去管此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出宮的時候,五王霍北蕭的臉色在看見霍北廷後瞬間陰沉下來,那霍北廷領着的可是禁軍?何時他都能調動禁軍了?
他彎腰進了自家馬車,随後沉聲吩咐,“跟上去。”
他倒要看看老七領着禁軍要去做什麼!
霍北廷出了宮門後并未立即行動,仿佛在等着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