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在。”
“季衡,十惡不赦,即刻問斬,你親自監斬。”
“查封季家,一幹人等全部處死!”
随後皇帝眼睛一掃,将目光落在了京橉的身上,眯了眼睛,聲音低沉而威嚴,“京橉。”
聽到皇帝喚起京橉,沈西辭渾身一震,繃緊了神經,皇上要做什麼。
“臣在。”
“你,一并監刑。”
“臣,遵旨。”
霍北廷眼皮一動,神色一凝,父皇這旨意?
就在衆人松了一口氣的時候,皇帝又開口了,“如此誅九族的大罪,京橉,你可知情?”
話音一落,衆臣紛紛擡眼望去。
隻見京橉渾然不怕,坦坦蕩蕩,“臣不知,請皇上明察,我京家和他季家的關系一向冷淡。”
“他所行之事,臣一家并不知情。”
皇帝輕笑一聲,眼裡泛着寒光,“那,京杭和季傾城呢。”
京橉聞言眉頭緊鎖,“臣那外甥女更是不知情了,皇上,家姐和外甥女在季家處境艱難,滿城皆知,還請皇上,明察。”
“她二人是斷斷不知情的。”
沈西辭抑制住想上前為其辯解的心,他不能站出去,皇帝對此事再了解不過了,若此刻為季傾城求情,反而是害了季傾城。
但,沈西辭心中還是對皇帝生了一絲不滿,南朝有他這樣一位皇帝,還真是全憑氣運才能走到如今的位置。
有疑心是好事,但多疑卻是害人害己了。
且不說季傾城,就論京家與季家的恩怨自兩家結親之後便橫亘十數年之久,何人不知何人不曉?
霍北元和霍北廷二人亦靜默不語,季傾城和季家的關系,他們兄弟二人是知道的。
從前或許覺得尚可,但自從與季傾城熟識之後,才知道他們的關系是真的不睦,季傾城就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小可憐。
這種隐秘的事情,季衡又怎會告訴不受寵的妻女。
倒是季衡那妾室,說不得還知道點什麼,畢竟季衡可是将全部的金子獨獨藏在了那庶女的屋子裡。
不過。
想起季傾城對那金磚的提醒,霍北廷有一點疑,卻不多。
畢竟是季家的人,自家動向又怎會完全不知情,且季傾城與他合作,一直都是為之扳倒季衡,想必也會時刻關注季衡的動向吧。
季傾城與季衡還真不是一路人。
至于那漠北私印,更是仰賴于四海居是自家産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