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松年大喜,直接讓了三分利将宣紙全部賣給了時嶽。
至于時嶽銷往何地,那就不是他在意的了。
楊公逗弄着籠中的兩隻鳥兒,見楊松年臉上挂着淺笑,“事情辦妥了?”
“有時家出馬,一定是萬無一失的。”
楊公樂呵一笑,随即看向了自家孫子,“萬一時嶽沒幫你呢?”
楊松年倒也不急,雙手捧着一碗茶遞到了楊公身前,“那孫兒便隻能将這批貨全部燒毀了。”
“就是有些造孽了,那麼多上好宣紙,有些浪費。”
“傾城那丫頭是個好的。”楊公抿了一口熱茶,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楊松年颔首一笑,季傾城和時嶽于楊家之恩,他不會忘,雪中送炭的情誼,難能可貴,該珍而重之。
“孫兒銘記于心。”
楊公滿意的點點頭。
翌日一早,楊府管家匆匆行至楊松年的書房,“少爺,船動了。”
楊松年挑眉,“那便,靜觀其變吧。”
那些貨商所用貨船,是周家的。
這是一條暗線,無人知曉。
各世家對于方家的行事姿态早就看不慣了,如今不過是方家咎由自取罷了。
這生意,楊家讓給他,就看他能不能接得住了。
不過一日,貨船沉河的消息便傳了回來,好幾艘從都城發出的貨船,全部沉入覃河。
而貨船方也似人間蒸發一般,叫方家無處索賠。
若是所得之利沒有奉給五王爺,或許還能挽回一些損失,可如今,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畢竟他方家從楊家那裡撬去這筆買賣,本身就花了不少銀錢。
此刻的方家亂作一團。
這麼大個窟窿,夠他們頭疼的了。
楊松年是不曉得方鴻之将九分利都拱手送給了五王爺,他本來計劃的是讓方家栽個跟頭,趁着此番,還能剔除一些逐利忘義之人。
楊家再借機去重新篩選一波合作商。
就算沒有世家聯手,方家這次也是要栽跟頭的,方家那批宣紙他看過,和楊家的比起來差遠了,不是還有一少部分流出去了嗎,他等着看,方家的下場。
楊家的買賣,不是他能吞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