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季傾城面色紅潤，垂頭看着這些銀票。
時嶽眉骨一揚，滿眼寵溺，“自然都是時夫人的。”
“等他們把銀票送來，都給夫人。”
季傾城此刻，滿心滿眼都是這沓銀票，她眉眼彎彎，十分開心。
五王府，方鴻之脊背挺拔，跪在霍北蕭的身前，卻是一言不發。
還是霍北蕭将杯子砸在了他的頭上，才聽得他悶哼一聲。
“你們方家是太平日子過得太順遂了嗎？這麼大的事情居然沒有告訴本王。”
“你們方家有多大的能耐，本王再清楚不過。”霍北蕭語氣譏諷，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若不是手底下的人來報，他到現在都還什麼也不知道。
真是好，将他瞞的可真好。
“方鴻之，你說你能做什麼，經商不如景彥深，為官又不似季衡。”
“呵，甚至做生意賺的錢還不如一個季衡貪得多。”
“若是彥深在，定不會像你這樣一般不堪用！”
他額角突突直跳，擡起手按了按，沉下聲問道，“還能撐多久。”
“最多兩個月。”方鴻之不敢欺瞞，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已經将所有鋪子的現錢都撥過來了，隻是。”
“隻是現在流出去的貨出了問題，又有不少人上門索賠。”
“方家能用的錢财都拿出來了。”幾乎是掏空了整個方家。
他方家是有些家底的，可，他眼底黯淡。
自從柒柒傷了五王爺之後，他便賠了五王爺半數資産。
再加上這零零散散的孝敬和打點。
方家早就是個空殼子了，還以為這次搶了楊家的貨能緩過來些，為了擊垮楊家，宣紙那買賣，他幾乎搭上了方家的整個人力和物力，甚至最後的錢财都砸在了上面。
光是忽悠那些貨商違約楊家去買他的貨，他就花了不少。
霍北蕭臉色一沉，方家這蠢的。
他盯着方鴻之，難得的湧起愛才之心，他身子前傾，笑意不達眼底，“鴻之，你與我做事，我自不會虧待了你。”
“若你與方家斷絕，轉投我門下，這些爛攤子你便不用管了。如何？”
方鴻之一怔，擡頭看他，斷絕？
他立馬俯首，“王爺，萬萬不可。”
霍北蕭身子朝後靠去，像是猜到了他的答案，“鴻之，你可想好了。”
他手頭上的錢都是有用處的，先前方鴻之給他拿來的九分利，他倒是還沒用出去，可他心裡知道，方家這次要完了，這筆銀子還不如孝敬了他。
他對方家的态度，一開始源于世家地位，他方氏一族在世家裡頭還算能排的上号，還有利用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