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父一臉嚴肅，“族老們都是為了我方家着想，他們辛辛苦苦撐着整個方家，你怎敢對其不敬。”
“還有你堂兄，那是你兄長，尊卑不分，道歉。”
方母卻是不讓，氣呼呼的攔在方鴻之的身前。
方鴻之眼眶通紅，他被打的側了頭卻是笑出了聲，“方家都快要完了，還守什麼尊卑？”
“我今日将話放在這裡，若不能舉方家全部資産度過此次難關，方家就完了。”
“還在這大言不慚要敬告祖宗？”
“還有你。”方鴻之目光淩厲看向方寶山，“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你方才那話若是傳出去，你知道五王爺會怎麼碾死你嗎？”
方寶山卻不以為意，方鴻之就是自私，他隻想着保全自己，全然不想護着方家，他如今是攀上了五王爺，想如意？哼，不能夠！
“爹，兒子沒錯不會道歉，你若繼續縱然他們，随意。”
這爛攤子他管不了也沒法管。
衆人吵鬧一番，終還是不歡而散。
之後也有幾人偷偷找過方鴻之，想讓他去五王爺跟前美言幾句，方鴻之冷眼掃過去，甩袖離去。
“方鴻之是不是真的被五王爺看上了？他這人就是自私，隻想着保全自己。”
“呸！”他們在他背後啐了一口，眼裡滿是輕蔑。
但還是悄悄整理了家當，準備随時跑路。
方鴻之也開始清點家業，他想着賠付之後能保一些算一些。
可這一舉動讓整個方家甚至是追随方家的各世家都開始緊張了起來。
方鴻之将手頭的鋪子都賤賣了出去，可距離平賬還是差得很多。
他近來頭疼不已，眼下烏青也逐漸加深。
偏生方家這群人沒一刻叫他省心的。
這日，下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了方鴻之的屋内，急切道，“公子，外頭出事了。”
他擰眉，“何事？”
“是，是寶山公子，在外頭瞎傳，說，說您和五王爺。”下人有些難以啟齒，隻敢用眼神瞄着方鴻之。
方鴻之眼皮一跳，瞬間想起那日他那堂兄說的話。
“公子，外頭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知道何時傳出去的，眼下可如何是好？”
方鴻之猛地一拳砸在書案上，五王爺那瘋魔性子，如今方家失了價值，他已經是大發慈悲，懶得搭理方家了，可方家非要自己送上門去。
若非他手裡頭攥着一些要緊的東西，五王爺哪裡肯輕易放了方家，可如今，如今。
他閉了閉眼，方寶山那蠢貨，是非要把方家搞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