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蕭沉着臉回了自己府上,心頭堵着一口氣,徑直去了關押方柒柒的那間屋子。
他狠狠甩了方柒柒幾鞭子這才解了氣,可又想起自己被這賤人刺激得現如今都沒大好的身子,不禁咬緊了後槽牙。
“來人!送個婢女來!”霍北蕭滿臉的陰沉,将手中的鞭子怒摔在地,轉身離開。
他就不信了!
當初他方家一頂轎子将方柒柒送進五王府,說的是方柒柒已經大好,可以伺候他了。
那夜,燭火微弱,屋内甚至還點了暖香。
他瞥見了那女人臉上可怖的傷疤,還有滿面橫生的惡瘡,像是突然發出來的一般,在暗夜裡如鬼魅驚魂,吓得他一個激靈就從床上滾落了下去。
明明一開始還是沒有的,又或許?是燭火太弱,他不曾看清。
總之他至今都記得方柒柒那犀利驚懼的叫聲,方柒柒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臉沒有長好,一個勁兒的叫罵着,整個人瘋魔一般,直至今日。
若非他心中有更要緊的事情,暫時還需要方家,就憑方家如此欺瞞,他斷不能饒!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霍北蕭便将床上的婢女扔下了床,他眼眸陰沉,慢條斯理的理好自己的衣服,才從床上下來。
“王,王爺。”婢女衣衫不整,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
隻聽霍北蕭柔聲一笑,便蹲在了她身前,手指輕輕劃過她纖長的脖頸,目光追随着她那慌亂的眼睛,“怕什麼?”
“本王很可怕?”
婢女急忙搖頭。
霍北蕭眼底殺意盡顯,隻聽咔嚓一聲,那婢女的脖子被他生生擰斷。
他掏出一張潔白的手帕緩慢的擦着自己的右手,随後嫌惡的扔在了那婢女的臉上,大步走了出去,“處理幹淨。”
門口傳來五王府總管十分平淡的應和,“是。”
總管走進去先是輕車熟路的将一旁燃着的香掐滅,随後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婢女,擰了擰眉,五王爺的隐疾他是知道的,自那夜之後,這都不知道弄死多少個了。
甚至那夜前來看診的太醫,都被王爺滅了口,這聽聞京家那位夫人醫術是一頂一的好,要不然?
可若是瞧不好?那位夫人可不好滅口啊。
霍北蕭全然不知自家總管在背後操心的事情,他沉着臉随意尋了一茶樓聽曲,沒想到曲子剛聽完,那頭又說起書來,說的還是他這個當事人。
霍北蕭笑了笑,走前給了暗衛一個陰冷的眼神,暗衛默默點頭。
霍北蕭在方家門外駐足,眸光陰冷,一揮手便有暗衛立于其後,滿是恭敬,“王爺。”
“看好方家。”他語氣裡滿是陰沉殺意,“等老七大婚之後,全部滅口。”
“一隻蒼蠅,都不準給本王放走!”
“是。”
這份屈辱,他要整個方家陪葬。
至于霍北廷大婚,他一定送他這位好弟弟一份大禮。
沈西辭,是老七的人是嗎?正好也該給彥深報個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