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了一眼牢房外,空無一人,他譏笑着坐了過去,“你不怕我殺了你?”
霍北廷挑眉,“五哥想殺我?”
“想。”
“五哥。不對,你被廢為庶人了。再也不是皇室中人。”
“我敢來這死牢,我就不會死在這裡。”霍北廷眼神輕蔑落在了霍北蕭的身上。
“霍北廷,一樁樁一件件,背後都有你的手筆,沈西辭,是你的人。”
“對付我,也是你授意的。”
“從彥深開始,就是你與秦家,還有沈西辭一手主導。”
“就連季傾城。”霍北蕭眼睛微眯,頓了頓,盯着霍北廷的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時嶽。他是你的人?”
霍北廷于銀錢上從未短缺,前幾年各地報災,朝中百官捐贈,他曾看過那單子,霍北廷所捐數額之大,讓他一時恍惚,後來派人去查探,得到的消息是霍北廷賣了好幾處宅院湊的。
可什麼宅院能湊出那麼多的銀子。
他和老七暗中較量,不止軍政,更有銀錢上的比較,似乎他從未落于下風,即便出了那麼多的銀子,也不見老七捉襟見肘。
除了時嶽在其背後支持,他想不出第二人。
有那麼大一個錢袋子在手,怪不得做什麼都無所畏懼。
“若是父皇知曉,你死定了。”霍北蕭眼底充斥着血紅,直直的盯着他。
霍北廷姿态随意,“你說的我怎麼不太明白,時嶽是時嶽,本王是本王,如何能扯上關系?”
霍北廷不是很贊同霍北蕭的話,他跟着時嶽可是出了錢的,投資的,可不是時嶽白給的,那厮精的跟什麼似的,誰能從他身上掏出錢來?
不巧,此刻的時嶽一擡手,拍了一沓子銀票在季傾城的眼前,“上次宣紙的銀子結清了,都給你。”
季傾城雙眼放光,伸出了手,“錢來錢來。”
時嶽見狀滿眼笑意,他家夫人最愛銀票。
很好養活,因為他最不缺的就是銀票。
牢内,霍北蕭滿眼陰郁,質問着眼前人,“你大婚,用來算計我?”
霍北廷眨了眨眼,“話可不能亂說。”
“昨日明明是你喝醉離開了我府上,至于你去了哪裡,作為弟弟的就管不着了,而且。”
“我昨日是新郎官,沒有功夫搭理你的。五哥。”
霍北蕭咬了咬牙,從不知道他這清冷孤傲的七弟,這麼能說會道,且演的一出好戲。
霍北廷:好說好說,跟時嶽待久了,什麼都能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