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喜
季傾城躺在軟榻上,滿眼慈愛的撫摸着自己的小腹,七喜伺候她用過安胎藥後,她便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時嶽的書房内站滿了人,都是他先前從各地請到林州來的大夫。
他語氣略帶尊重,“聽聞諸位醫術精湛,我夫人患有心疾之症。”
提及季傾城,他心頭一軟,眉間卻是化不開的憂心,“時某請諸位前來本是想請諸位治好我夫人的心疾。”
“可現下我夫人有了身孕,是否便不能服用治療心疾的藥了?”
“這一胎可會對我夫人的身子有什麼影響。”
時嶽眼神落在衆人身上,新婚那日他卻有想過要和傾城孕育一個孩子,可他念着傾城的心疾,之後便都有悄悄服用避子湯藥。
他們來日方長,她養好身子為要緊之事。
現在想來,這個孩子應是回林州的路上有了的。
“時公子。”
“老夫先前為時夫人把脈的時候,仔細了些,可夫人脈象摸着也不像是患有心疾之症的人啊。”說話的正是給季傾城診出有孕的大夫。
他繼而又道,“時公子?确定夫人有心疾?”
時嶽點了點頭,還将桌上舅母給季傾城開過的方子遞給了他,畢竟眼前這位大夫,是這裡頭醫術最高明的一個。
那大夫瞧着手上的藥方,眼睛一亮,驚呼贊道,“好方子啊。”
他不禁擡眸望向時嶽,“時家竟然請了這麼一位神醫,我們幾個怕是自愧不如,時公子還在擔心什麼?”
“這絕對是治療心疾最好的藥方啊。”
“不知,是哪位名醫?”
說話間那藥方便在幾人手中傳了起來,紛紛歎服。
時嶽心下一沉,沒有言語。
所以他請來的這些大夫,加起來都不如一個舅母嘛?那如何是好。
舅母都治不好的心疾,他的嬌嬌該怎麼辦?
季傾城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她睜開眼緩了緩才出聲喚着,“七喜,七喜。”
七喜聽見動靜連忙推門走了進來,“小姐,您醒啦。”
季傾城下了床,“時嶽呢?還有一元。”
“小姐,姑爺在前廳會客呢。小公子好像被姑爺的朋友接走了,要明日才回來。”
會客?季傾城神色一怔,那她要去嗎?時嶽也沒有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