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人人都道時岸光明磊落,不似商賈之人。
那麼時嶽,就是天生的商人,商場上的爾虞我詐就沒有他時嶽摸不透拆不穿的。
仿佛無師自通一般,明明他該是一竅不通的,明明他對這些不感興趣的。
時一元出生那日,本該是時洛兩家最為喜慶的一天。
可那日,時家内亂,遍地染血。
也是那一日,時岸身死,洛雲禾失蹤。
也是那一日,時嶽幾近瘋魔一般殺絕了時家所有旁系異心之人。
時才決至今還記得,時嶽滿身染血,從時岸的房間裡抱出一個剛剛墜地卻沒了雙親的嬰孩。
那一日,他多年心血,被一個奶娃娃毀于一旦!
他恨啊。
如今正兒八經的時家人,隻剩下他這一脈還有時嶽時一元二人。
眼前這屋子裡頭幾個倚老賣老的族中長輩,還是時嶽随意推上去的。
時家生意遍布四海,地位至今屹立不倒,全憑時嶽。
可是他時才決是他的長輩!明明該是他接手時家的。如果時家是他的,他也能将時家發揚光大,憑什麼要被一個晚輩欺在頭上!
若非時嶽看那孩子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他無法下手,若非時嶽實在是不好招惹。
時才決憤恨的閉了閉眼,握緊了拳頭。
此時的季傾城隐在門後站了有一會,身後跟着的臨風低垂着頭,可握劍的手卻是緊了又緊。
裡頭這些老貨,大概是忘了誰才是時家的主子。
“夫人。”臨風出聲喚了季傾城一聲,低聲開口,“夫人,裡頭那些人,除了大公子的夫人,其他的人您莫要放在眼裡,更别放在心上。”
他神色冷凝,“他們不敢造次。”
季傾城微微颔首,擡腳走了進去。
“夫君。”
聽見季傾城溫軟的聲音傳來,時嶽朝來人望去,快步走到她身前,十分自然的伸手扶上了她,“休息的可好?餓了麼?”
季美人搖搖頭,“我等你一起。還有大嫂。”她眼眸清亮朝洛雲禾看了過去,微微屈了屈身子,眼神和善帶着敬意。
洛雲禾朝她颔首示意。
時嶽眼神柔和扶着她站直了身子,“我帶你去吃飯。”
“時嶽!”時才決神色不悅,“你眼中可還有我這個親叔叔!”
族中長輩皆在,事情也還沒有談完,他就要走?成何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