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爹娘的心願。”
時嶽聽着眼眶一酸,死死忍着。
季傾城看着這樣的他,不禁喉間哽咽,她想抱抱他。
她仿佛能看到當年這宅院裡的腥風血雨,能看到少年執劍厮殺,能看到他滿身悲涼心痛。
他出聲,“大嫂。”
“你有證據是嗎?”
洛雲禾應聲。
“好,交給我,我會讓他們知道,時家是誰的時家。”
時家,早就不需要族老的存在了。
那些老套的祖宗規矩,條條框框,他早該廢了。還真以為他時嶽會受制于幾個他親手提起來的族老嗎?
讓他們多活了這麼幾年,已經是偷來的了。
晚間的時候屋内仍燭火通明,時嶽坐在桌案前翻看着洛雲禾交給他的信件和賬簿。
“棘手嗎?”季傾城在他手邊放了一杯熱茶。
時嶽神色一松,“還好。”
“時家所有産業都在我名下,我掌着的并非一個空殼子,他們動不了我。”
“如大嫂所言,時家家主之位是由時家嫡長子所任。”
夫妻二人眸色一緊,一元。
“一元身邊有暗衛保護嗎?”
時嶽颔首,“有,而且蘇淮那很安全。”
那就好,季傾城不由松了一口氣。
時嶽拉着她坐到了他的腿上,撫上了她的腹部,“帶你回林州本來是要養病的,現在卻累你為此憂心。”
季美人擡手按了按他的眉心,語氣溫軟,“我相信你能順利解決此事,他們怕是太小看你了。”
見自家夫人這般相信自己,時嶽很是受用。
他輕嗤一聲,有些傲嬌,“那是,不過是我這幾年隻顧着經營時家的生意,走南闖北四處奔波,在家的日子很少。所以這才讓他們以為我是什麼可以拿捏的人物了。”
“這些都是時家那幾個老頭來往書信,隐隐提及了當年之事,還有一本假賬,看來時才決私下貪了我不少的錢。”
他牙關有些癢,敢貪他的錢,時才決是真的不想活了。
“此事我得給蘇淮吱個聲。”
“你是要将他們送官查辦嗎?”
時嶽卻是搖了搖頭,送官也過于便宜這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