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将陳瑤打橫抱起,大步走進主樓。
女兒氣得滿臉通紅,衣衫不整,難堪地坐在地上不敢動彈。
幾個身強力壯的伴娘對着女兒啐了一口,看着她窘迫的模樣哈哈大笑。
“賤人,瑤瑤姐可是交代過我們,今天可要好好招待你呢!”
她們一把扯掉女兒身上的遮羞布,不顧她的哀嚎,拖着她跟在沈時川身後走去。
陳瑤攬着沈時川脖子,沖女兒露出一個勝利的冷笑。
我捏着龍頭拐杖的指節發白,心疼得過了好久才緩過來,起身跟上他們。
宋家莊園的主樓已然變了模樣,原本古典雅緻的裝修此刻挂滿白幡,中間豎着一個和陳瑤有七八分像女人的黑白照。
場内賓客們紛紛穿着黑衣,滿臉肅靜,和滿堂白幡形成鮮明對比,視覺沖突極強。
我氣得險些暈厥過去。
這宋家傳承了數百年的祖宅,隻有每任家主去死,才可挂白幡祭奠。
敢用我家祖宅搞這出,真是活膩了!
我氣得手都在發抖,剛下車,就見女兒跪在沈時川腳邊凄厲尖叫:
“這是我家祖宅,你怎麼可以布置成這樣!”
沈時川不以為意:
“什麼你家,這是我家。”
“從你逼死柔兒開始,你就要拿你所有東西來為她贖罪!這是你欠她的!”
“既然你嫁了我,就得懂規矩。以後柔兒就是正房,瑤瑤是平妻,你是小,先跪着給柔兒和瑤瑤磕頭敬茶吧。”
看着女兒褪盡血色的臉上隻剩絕望,我怒火中燒。
再也忍不住,我抓起龍頭拐杖狠狠敲在門上,厲聲呵斥:
“誰敢動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