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沈靜初接到她了。
沈曦捧着手機皺眉看我。
「爸爸，你是不是又生氣了？」
生氣？
我茫然地看向視頻裡的沈曦。
還沒來得及說話。
沈曦就繼續道：「就因為我們陪淩叔叔過年的事？」
「我都說過很多遍了，淩叔叔一個人過年太孤單，他不像你，一年365天都有人陪。」
沈曦叽叽喳喳。
其實這些話她兩年前就說過類似的了。
當時我第一次得知沈靜初要帶沈曦去陪淩淵過年。
和沈靜初大吵了一架。
沈曦站在她媽媽身邊。
母女倆的眼神盡是責備和不滿。
「淩叔叔孤身一人回國，他隻是想過年熱鬧一點，我們去陪陪他都不行嗎？」
我那時候争辯。
他們去陪淩淵了，難道我一個人就不孤單了嗎？
本來沈曦養在老宅，我能見她的時間根本不多。
如今過年，更是想一家人好好團聚。
可在他們眼中，我像是無理取鬧的潑夫般。
沈曦像個小大人般埋怨地看着我。
要在以前，我會被她的眼神和話語刺的心痛。
但如今，這種心疼也隻是跟蚊子叮咬一樣。
變得無關痛癢了。
「曦曦，我沒有生氣。如果你願意，以後每一年，都可以讓淩叔叔陪你過。」
我說的是真心話。
沈曦小臉一怔，随即抿抿唇。
「你又在說反話了。每次都是這樣，可哪次不是到點就打電話催我們回家。」
「……」
我張張口，想要說什麼。
沈曦已經把手機遞給了沈靜初。